男孩嘲弄地继续,“被说中?你是不是得罪他,所以他才要耍你?”
“不知道你在说什。”
男孩嗤笑,似是觉得他在自欺欺人,“其实们都是他们取乐工具,服侍你或者你服侍,在他们看来没有区别,这就是场游戏,谁都样,都是他们掌心里耍弄小丑。”
他恶狠狠地咬着滤嘴,“你以为这种交易很公平吗?你是没有见过那些人给钱时嘴脸,居高临下,眼神里都是轻蔑和嘲笑,最看不得这种时候,本来个买个卖,没什高低贵贱,可偏偏就有些人要装高人等,真他妈恶心。现在他耍着你玩,你就摆出副臭脸来恶心,怎,这能让你心里舒服点,高贵点?倒不如睡完拉倒,拿钱,那边顺意,出气,你就当什都不知道,继续做围着他脚边转哈巴狗,让他捏点把柄,有什大不。日后得利,肯定比你现在挺着这身脊梁骨重。”
门砰然声关上。
走下来,颗颗解着刚刚才穿上白衬衣扣子,迎着皎洁月光,躯体泛着淡淡乳白色泽,话语里都是勾人,“让你射次,就有十万。”
衣襟敞开着,男孩坦然地面对着沈清野注视,过片刻,终于受不这种处刑般死寂对峙,自嘲地将衣服拢起来,“算,算,看得出来,你对没兴趣。这十万是没本事赚。”
沈清野脸色铁青,高楼冷风吹鼓起被扯出衣角衬衣,冷风强劲地冲刷着他背脊,股寒气从脊椎开始蔓延,冲击着太阳穴。
男孩弯下腰,从地上散落裤子里摸出烟盒,熟练地取出根点着,他吸口烟然后挑眉看看窗边僵硬人,“你是被他骗过来?所以你是直吗?”
没等沈清野说什,他啧声,又继续,“这就难怪。所以他要求大堆,各种嘱咐,给又慷慨,不让开灯,还让搞这种催情手段,说什情趣,早觉得不对。”
沈清野大跨步地走出房间,浑身冷汗,双眼赤红,在电梯里时候,他扶着轿厢,背脊弓起,指尖微微颤抖,受辱感觉压迫着舌根。穿过光洁明亮大厅,服务员看见他样子有些惊讶,殷勤迎过来,却被他避若蛇蝎般躲开,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逐着仓皇逃离这座金碧堂皇销金窟。
他沿着空旷冷清街道走,两边是成荫行道树,路灯昏黄,落下深浅不婆娑树影,月光浅浅摇晃,好像搅碎在片深色海里,繁星璀璨如琉璃倒悬
沈清野紧攥成拳手缓缓松开,浑身绷紧肌肉恢复点知觉,他迈着僵硬步子越过凌乱房间,“先走。”
“你是不是看不起?”男孩突然出声。
“什?”
男孩眼中露出讽刺,他坐在床边,翘着腿,细长手指间夹着根袅袅冒烟长枝香烟,“你也别副不食人间烟火样子,你没什好看不起,们两是样。”
沈清野脚步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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