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尧和姜信文?”奚闻坐在椅子上,跟瘫样,倒抽口气,“天天跟呆块儿两个人,居然点都没看出来?人前给装得假正经,还以为这两都不食人间烟火呢,原来早搞起。”他语气恨恨,颇有种被背叛委屈感。“说好兄弟辈子,居然还瞒着。”
沈清野拿块湿巾,掰过他脑袋,给他把脖子上沾着粉擦掉,“人家谈恋爱
他脸下就红,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过这种狂欢后谢幕时候,总难免有些控制不住。他不是也样吗?
可惜手太快,电灯白光刺啦下大亮,照亮屋里交叠在起两个人。
奚闻原先只想嘻嘻哈哈赔个道歉就识相地给小鸳鸯腾出地方,可看清两人是谁,却当场怔住。
屋里头,双又冷又酷浓黑眉眼扫过来,“出去!”
去取沈清野睫毛亮片,睫毛在指腹上动动,奚闻手就停住。
“你干什呢?舞台上还没疯够吗?”沈清野声音是带着笑,还有些调侃,全场都陷入在狂欢中,气氛被点燃,他也不例外。
奚闻手缩起来,像个傻子样嘿嘿地傻笑。他脸和脖子因为激动和运动而红通通,眼尾熏染出点殷红,嗓子唱哑,音色变得很低沉。
短短个晚上,他感受到太多东西,已经远超出语言能表达范围。
他说不出什话,把手搭在沈清野肩上,像个孩子样靠在他胸前,耳边传来沉稳心跳,代替之前挥之不去音乐,点点让他平静下来。
还是沈清野拽着他胳膊往后扯,把他拖出来,顺带把门带上。
奚闻走出来,还懵着,“是在做梦吧,你快掐下。”说着拉他手往自己胳膊上挨。
沈清野面上也有些尴尬,也没舍得掐他,就装模作样地捏捏他后颈,“行,你没做梦,总不能两块儿看错。”
奚闻感慨,“这两人什时候搞上,怎点都不知道?这隐蔽工作做得也太好吧。”
两人换间化妆室卸妆,用卸妆水和矿泉水简单洗洗,头上都是发胶弄不掉,手上粘乎乎。
他们进后台,到处都吵吵闹闹,所有人都在庆祝,没人在收拾东西,啤酒被打开,蛋糕扔来扔去,也有人即兴高歌曲,唱得荒腔走板,但没有人在乎,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奚闻紧紧抓着沈清野手,穿过人群,掌心汗渍渍,有种隐秘兴奋,神经还在突突地跳,好像偷到宝藏。
七弯八拐,推开不知多少个醉汉和啤酒瓶,才摸到场馆单独给他们辟出来休息室兼化妆间。门没有关紧,开道缝,里头黑乎乎,应该没有人。
奚闻推开门,摸索着墙壁上电灯开关,刚刚摁下开关,却突然听到黑暗中传来声短促呻吟。声音压抑,好像被人用手捂着,听就知道这是在搞什名堂。
奚闻脑子嗡下,敢情自己这是撞破别人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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