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闻看愣会儿,半天才从口袋里摸出U盘,“朋友说这是你送来吗?”
沈清野看到U盘,表情微变,过会儿才说,“是,麻烦你还过来。”
他伸手去拿,奚闻却把手往回缩,让沈清野手落个
奚闻盯着那白色鸟屎看半天,勉强安慰自己这儿起码是个环境好,空气好,还有鸟肯拉屎犄角旮旯。
沈清野家在居民楼层,带个小院子,篱落疏疏,树头花荫,常青藤趴在墙面上,朝窗户那儿伸出角,上面开点淡黄色小花,门口蹲着只呼噜噜睡觉小黄猫。
奚闻刚靠近门口,那猫儿就醒,惺忪睡眼瞥他眼,又接着把头埋进前爪里睡,点也不怵人。
奚闻站在门前垫脚石阶上,能听到里头传来绵延不绝练琴声,非常流畅,墙里应该特地做隔音,声音不是很清晰。他摁摁门铃,发现门铃坏,就改敲门。
木头门老式厚重,琴音把敲门声盖住,奚闻有点纠结,是大力砸门还是老实在外头等。
演奏都以悲伤和愤怒为主基调,只有这个版本能让人在嘈杂之余听到希望和平静。好像汹涌海平面尽头尚未完全被吞没太阳,照亮那些在荆棘中顽强成长生命力量。
差点把奚闻给听哭。
被自己写歌搞哭,还蛮丢脸。他躺在床上闭着眼,钢琴曲还在遍遍重复播放,思维随着旋律起伏推动,心脏下下用力地撞击着胸腔,他脑海中突然出现那个人弹琴时样子,眉目低敛,背脊挺得笔直,骨节分明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游走,微抬手腕随着每下敲击而用劲,手背鼓起青筋。
奚闻绞紧被子,觉得白天把人放走自己就是个大傻逼。
第二天奚闻就找杜夏要资料。
砸门也太破坏气氛。
好在他没纠结多久,屋里钢琴声突然停。他趁机敲敲门,还喊两嗓子,“你好,是沈老师吗?是寰宇传媒。”工作理由,光明正大。
那头果然入套,椅子腿贴着地板挪动,个很好听男声传出来,“稍等。”
过会儿门开,只开条小缝。
奚闻抬起眼,沈清野站在门口,身衬衣长裤,风吹,衣角晃动,还是那股松香味,眉眼比电视上精致许多,“你好,是有什事吗?”
杜夏半真半假地威胁他,“你最好自己想清楚。”
奚闻沉默半天,然后问他,“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下半身能动?”
杜夏沉闷笑声从另头传来,“好,发你邮箱,自己看吧。”
奚闻打开资料,找到联系方式,刚想打电话又停顿。古人有三顾茅庐,是不是实地拜访比较有诚意?谁知道刘然那个二百五那时候是怎赶人家走。
奚闻特地拾掇好造型,开着他那辆和他头发色系跑车风驰电掣去目地。结果到巷子口发现开不进去,好不容易找个地方能停车,刚下车,车前盖上就落颗鸟屎,只黑白喜鹊呼啦啦展开翅膀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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