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闻笑笑,“不用,你坐那儿看着就行。”
沈清野说,“那给你从车上那儿搭两句词?”
奚闻点点头。
二人问答过遍词。
到最后沈清野说完,奚
沈清野给他讲戏讲半天,二人从八点排练到快十二点,已是夜阑人静,白天又拍整天戏,沈清野面上也染丝倦意。
奚闻还在酝酿情绪,沈清野拉开窗帘,推开点窗,坐在窗边白色座椅上,放松地后靠着,双腿交叠,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根红塔山,点着,咬在嘴里,隔着烟雾看他演。
他坐在窗前,身后是浓黑夜幕伴着星月交辉,月光在他面上和肩上落层茸茸金子般细碎光芒,烟雾从纤长指尖末端袅袅绕绕,停留在眉眼和发丝处,流而不散,就像幅静态美人画。
奚闻眼神滞,突然放下手,停下动作。
太熟悉场景。沈清野从前不抽烟,那时为逗他,自己喜欢将烟圈喷在他面上,看他因为不适应而侧脸,有时会轻轻咳嗽,面颊泛红,灰色烟雾徐徐弥散……
,吻他嘴唇和眼睛,让那双充满魔力眼睛闭拢在自己手掌下。
“抓着手。”
“什?”
“按剧本里说那样,抓着手。”沈清野拉过他手,放在自己手腕上,“你没有技术和经验,真情实感地去做就好。”
接触到皮肤很凉,也可能是他掌心太烫。奚闻从恍惚中回神,调整下呼吸,从抓着手腕上移改为紧紧抓住沈清野上臂,身体主动贴近,就像电影里说样。华旸孤身犯险来救他,他纵使忧心责怪,见到他却掩饰不住打心眼里蹿升欣喜和依赖,抓着他,是溺于深海人在见到生机与光明时本能。
沈清野往桌上烟灰缸里点点烟灰,抬眼看他,“怎?哭得出来?”
奚闻抬抬手,揉揉已经憋红肿眼,“没有,们别耗这,你白天那辛苦,明天还要早起拍戏,今天就这样吧。”
沈清野淡淡地说,“没事,你慢慢酝酿,等你。今天耗是耗,明天耗也是耗,明天片场那多人,你更紧张,更抓不好情绪,拍不下去,白挨韦导顿骂。”
奚闻低垂着头,不吭声,过好会儿才说,“行,那再试次。”他深呼吸下,重新站直。
“要怎配合你?”沈清野问。
沈清野有些讶异,但很快反应过来,甚至有些赞许。他眼神变得内敛而温柔,说话时却是克制。华旸本就不是张扬人,电影镜头前表演也需要比生活中收敛许多。
整幕戏下来,都演很顺利。
只除最后场哭戏倍受折腾。
奚闻已经很认真地考虑要不要去买洋葱和滴眼药水。
他不能哭得太厉害,因为远不至于。沈清野说在拍这种近景镜头时,演员眨眨眼都很明显,他如果哭得太厉害会显得假,也不符合情境。他只需要点点感伤和两滴眼泪,华轩只是突然有点委屈和劫后余生后怕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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