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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网 > 倒春刺 > 4 乡愁

4 乡愁(2 / 4)

但你已经二十三岁

程昼回笑下:“是中国人。”

他难得开玩笑,宿溪却不再笑,他盯着程昼回,顿道:“你忘你已经多久没有见过程先生吗?年前……”

“不用提醒,”程昼回淡淡地打断他,“直记得。”

这些年,程恪行直与他保持通讯。

程昼回眨眨眼,回头与他对视。

宿溪说:“你不是想申请PhD吗?这里很适合你,昼回。”

程昼回本科在西海岸念生物科学系,研究生却下子跑到剑桥学化学,他成绩直非常优异,无论做什事都有条不紊。别人头痛不已各种材料,他在毕业前就准备得七七八八,导师推荐信也早拿到,只是直没有确定下来申请学校。

宿溪此刻是在邀请他做自己校友,但程昼回却出人意料地沉默

“……在犹豫,”他蹙蹙眉,语调有些哑,“想回江城。”

回亲切狡黠微笑:“八月底是火人节,你想参加吗?”

程昼回揉着自己头发坐起来,有些无奈:“现在才六月……而且内华达州在西边,太远。”

宿溪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信息时代,没有远距离,你只是不想挑战自吧,昼回,你该锻炼锻炼。”

程昼回装作听不见。

宿溪笑着拍拍好友纤瘦肩膀,妥协道:“好啦,你想在这里呆多久都可以,公寓是和别人合租,比较乱,给你定这里airbnb,房东是朋友,放心住,每天都过来找你。”

明信片或单纯信件,每次程昼回去到个新地方旅行,总会第时间找到当地邮局,在那里寄出张送到中国江城信。他行程没有规律,但程恪行却总有办法将回信送到他下榻地方。在这样个时代,他们两个人仍然平实地用书信保持

他离家实在太久

宿溪唇边笑容忽然僵下,但程昼回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做出自己思考时常做动作——摊开手心,盯着发呆。

他想起自己少年时光。

其实程昼回在国外也才度过四年而已,但那些在江城日子却好像都已经蒙上层雾纱。隔很远似,他却总忍不住追忆。

宿溪扯扯嘴角,试图克制住不让自己声音变调:“昼回,美国人十八岁离家以后就会独立。”

程昼回侧头看眼围栏后小房子,“嗯”声,说句“多谢”,又反应过来回头道:“你要是比较忙,可以不用过来,自己……过去找你。”

为他临时改口轻易取悦,宿溪原本故意变得不善眼神瞬间温柔下来。

车内温度渐渐回温,这里天边看不到日出,但是远处天空已经开始晕染橙红色调,是只有早起人才能得幸瞧见非常安静美感。

程昼回裹着身上毯子,看得有些出神。

他在看风景,有人却在看他。宿溪在旁专注地盯着心上人侧脸,忽然道:“刚才说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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