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认真
语气让电话那边人忽然有些哽咽，
呼吸气声变得格外明显，他好像想说些什，但直憋着没说出口。
张沉也不再说话，仰躺着看雪，
再打去电话时忽然接通
，只不过对面人极反常，直小声喘着气，好像前秒正急匆匆往什地方赶，跑得喉管都要裂开才喘得这样上不来气。
两边都静着，隔几秒张沉先开口：“你这几天怎不接电话？以前从没这样过。”
程声咳嗽声，压着嗓子说：“太忙，实在没时间。”
张沉又问：“那你现在有时间？”
对面停顿两秒，小声说：“你忽然说想
，怕你找不到，赶紧跑着找个安静地方。”
胆子大小女孩跑来他身边，什也不说，只是直勾勾看着他弹琴。等琴声终于停下来，她才鼓起胆子问张沉：“你弹东西好奇怪，怎这小？”
张沉说：“因为小才能放进包里随身携带随时记录。”
小女孩“哦”声，却没跑开，反而直盯着他怀里琴看。
张沉把她脸上期待表情看个全，主动挥手招她过来：“你想学吗？教你几个简单和弦。”
刚说完小女孩就噌地跑来他身边站定，唯恐他反悔似急着把两只手伸给他，眼里闪着种渴切光。张沉拿余光瞥到她眼里光，耐心带她在自己键盘上弹遍常用三和弦。中途远处那几个小孩全跑到近处，瞪着眼长张着嘴，专注地听他们弹琴。
张沉躺在雪地里认真地听，把手机紧紧贴在自己耳边，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会场。”
张沉仔细听对面动静，除程声急促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其他人声，他不信，却也没多问，只是再向对面重复遍：“好想你。”
程声很不习惯他说这样直白话，透过电话传来声音都有些不清晰，低声说句“也好想你”后咕咕哝哝说大半天题外话，最后才想起正事来，问张沉：“你现在是不是不在北京？”
“在云城，爸z.sha，这几天都在忙他事，明天就回去。”张沉好像不把张立成事放在心上，只和他随便提嘴就转口，语气比刚刚认真得多：“想见你。”
刚停雪又飘起来，张沉在雪地里教这帮孩子弹小时琴，等他们结伴从墓园往家跑去后才重新躺回雪中。
雪比之前小许多，落在脸上没什特殊感觉，张沉迎着雪躺会儿，掏出手机给程声打电话。
程声最近表现得反常，如何打电话都没人接，昨天甚至忽然给张沉发来条奇怪短信：最近和Frank有大项目要忙，打算搬回原来地方住个月，忙完这段时间再回家。
张沉把这条短信再认真看遍，怎看怎像谎话，他把短信界面关掉，又接连不断给程声打好几通，对面依然没人接。
远处太阳几乎要沉底，张沉在雪地里侧过身，面朝微弱光亮处，给程声发条短信：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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