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空调轰隆隆地响,张沉闭着眼睛,忽然在黑夜里说:“你好像个火炉,好暖和。”
这话叫黑暗中程声发秒呆,但他马上回过神,嘿嘿笑起来,身体也往过再挪大截,直到两个人胳膊胸口全贴在起。
“那给你暖暖。”
程声环着他,下巴抵在他头顶,右手搁在胃位置上圈圈慢慢揉。
屋里很暗,程声眼睛在黑暗中失焦距,他在这瞬间忽然想到海燕,想到她说盲人能看到更多东西。他把眼睛闭起来,手里动作因为无数繁杂思绪涌进脑子而停下,等到张沉都要开口问他怎回事时,程声才忽然哽咽着说:“对不起。”
程声不可避免想到他们第次见面那晚,两个陌生人挤在程声卧室那间小床上,中间也是这样隔大段距离。想到这里他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看天花板,鼻子敏锐地捕捉到旁边那人身上淡淡酒味,没忍住侧过头问他:“你喝酒?”
“还以为你早闻出来。”张沉转身平躺着,声音有些哑,“今天离职,和以前同事聚餐,起喝几杯。”
程声“哦”声,默默闭上眼睛,克制不住伸手去摸他胳膊。张沉体温低,哪里摸起来都凉丝丝,程声摸着摸着想起小时候去海边玩,把手指伸进大海任卷卷浪打过也是同样感觉。
他这样天生体温偏高人架不住冰凉诱惑,让自己身体移去张沉那边丁点,蹭着身底下床单说:“你怎喝酒体温还是这低?”
“天生。”
程声放在他身上手不动,但胳膊还抱着他,直皱着眉咬着嘴唇,像是下极大决心,颤抖着从嗓子里挤出句话:“们能不能从头再来遍?把糟糕事全忘,从头开始。”
酒精和身体里点疼痛让人卸下防备,张沉忽然想起多年前几个转瞬即逝夜晚,他很久没有再体会过皮肤贴皮肤灼热感,惊奇而悲哀地发现自己永远无法抵挡这种温度,还没来得及堵住心里刚裂开缺口就不断往热源方向靠。
很快他感觉到上面那人挪下来,两条胳膊从他腰际穿过,脸颊抵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念叨着“对不起”声音不断往他胸腔里震。
程声又凑过去点,拿胳膊打打张沉,没话找话道:“你摸摸,怎天生这烫?”
他这手没轻没重,刚打到身上就听旁边张沉倒吸口凉气,像是被他这掌打疼。程声吓得股脑从床上爬起来,借着窗帘缝隙里滑进来道月光往张沉那边探头探脑,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没想到手劲这大。”
“没事。”张沉也翻个身,把身体转向他,趴在枕头上说:“不是你打,是晚上和同事喝酒喝得有些过头,现在胃疼。”
程声借着月光看清他赤裸上半身,咽口口水,试探地问:“帮你揉揉?”
说完便先发制人凑过去,丝毫不给张沉拒绝他机会,脊背靠着床头,手放在他小腹上方位置,点点帮他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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