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播完没会儿杨明明就回对门自家去,临走时朝程声可劲儿笑,挤得颧骨都要往天上飞,热情地冲他说:“下个月假期回来还找你玩儿,你比张沉有意思多!”
对面铁门合上,程声把自己来时挎包拿上,情绪被刚刚那部电影打蔫,冲张沉说:“也走。”
张沉点点头,说:“再见。”
程声这次终于忍不住,他刚看完部悲剧电影,情绪冲在脑子里下不去,难过,生气,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大声问:“你为什从来不问别人做事原因?扒你家窗户你也不问,澡堂那事你也不问,今天来你家找你你也不问。”
张沉没说话。
……这个距离也不能太大,要悠着来,不然人家又跟别人跑。度是最重要,要若即若离,会儿当火烧烧他,会儿再当冰晾着他冻着他。”
杨明明“靠”声,如实道:“程声你懂得可真够多!就是这里面门道也太多,太难!追人真难!”
张沉好笑地看程声大谈特谈追人之道,面上却没什表情,拿起刚刚程声喝过杯子,毫不嫌弃地接着喝。
电影快演完,程声挑这部胭脂扣竟然是个悲剧故事,他们三个看到后来情绪都有些被带着跑。
程声从前和自己发小也起看过,只是那时他对人和人之间感情无甚感受与见解,这次重看才觉出难过来,不由自主说:“十二少和程蝶衣都是张国荣演,怎个那勇敢个这懦弱。”
程声重重呼口气,说:“算。今天找你是要跟你说后天就要回北京去。你送送吧,行吗?”
张沉说:“行,后天去送你。”
说完他停好久,见程声没有接话,又不确定地问:“再也不回来吗?”
程声满肚子委屈没地方发,赌着气,脑子热说:“对,再也不回来,这破地方什都没有。”
杨明明率先抢答:“演员又不是角色,当然不样。”
程声又问:“和爱人块死,你们死吗?”
依然是杨明明抢答:“死,必须死!要是海燕能跟好,让死都值。”
旁张沉却说:“不死,死爸妈怎办。”
程声侧头瞧他眼,把原本要说出口答案咽回肚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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