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明“啊”声,笑笑说:“初中毕业就下矿,没办法,家里条件就那样,又比不上张沉脑子聪明,考不上去。”
张沉还蹲在影碟机前,在木抽屉里沓碟片盒里挑挑拣拣。这抽屉碟是杨明明拿自己工资从音像店里按斤买回来,五花八门五湖四海,什猎奇片子都有。
杨明明走过去,冲他背影喊:“看个爱情片吧,正好要跟你说个事儿,想叫你帮出出主意。”
他们仨人都没意见,在沓碟片里把爱情片挑出来放在旁,程声看看这堆老电影,自己基本都看过,于是凭印象指张碟,给他俩推荐:“那个胭脂扣不错。”
张沉和杨明明这样人都当文艺作品是打发时间工具,也不问这电影具体讲什故事,好不好看,随便就塞进影碟机。
又是夸张亲密,仿佛熟得不能更熟,拍拍程声肩膀说:“叔叔有事要出门,先走,张沉和他邻居在客厅看碟呢,你有什事使唤他就成。”
说完还留恋什似,下楼梯还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朝程声念叨:“家张沉脑子可机灵,以后多帮衬帮衬啊……”
这句话程声还没听完就被个人拉进屋。
张沉往他身上扔条毛巾,说:“擦擦吧,头发全湿。”
跟着张沉出来还有个和他差不多高男孩,或者说小伙子更合适些,因为他看起来明显要比程声和张沉年纪都大,跟张沉他爸样大颧骨大下颌骨,面颊没点余肉,全都凹下去,但精神头不错,看到个陌生人进来就热情地打招呼:“你好,张沉朋友是吗?也是他朋友,叫杨明明,住他对门,以前怎没见过你?”
电影播时候,这边就在叽叽喳喳讨论起来,只不过讨论不是剧情。
伴随旧时花楼电影画面,杨明明拍拍张沉肩膀,另只手指着屏幕里如花和十二少说:“见钟情!就跟这电影模样,海燕那时候去矿上找她爸,她那年轻个姑娘,居然拄着根拐杖!多
程声正拿着张沉扔过来这块干毛巾擦头发,边抬头打量杨明明——明显比张沉好相处得多,虽然看着比他们都老成却没什心眼儿样子,程声乐意和这种人相处,也热情地回他:“刚认识没半个月呢,哎你名字真好记,像话剧里名字。”
杨明明笑声,“好记啥,最普通名字,撒进人堆里都找不见。”>电视机那边传来阵打打杀杀声音,紧接着就是尾声歌曲,张沉把毛巾扔给他就去取碟片,来来回回也没问程声找他干什。
杨明明眼尖,觉得他俩之间气氛不对头,立马自告奋勇担当起气氛调节器重任,自来熟地揽住程声肩膀,大喇喇地说:“俩刚刚看古惑仔呢,这不是昨天矿里好不容易给天假,赶紧跑回来呆天,明天就要走。”
“矿里?你已经上班?”
老实说,杨明明看着比他俩老成,但也就老成些,在程声心里是正上大三大四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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