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只是觉得你很委屈。”傅迟深说,“孩子才三个月,你也正是辛苦时候。”
“……不会。”
时今不知道傅迟深怎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但他看着飞船上电视屏幕正在报道帝国外围又遭到虫族袭击,便又认真想想,回答道:“可能也会委屈吧,但这是没办法事,不能全怪他。”
“……嗯。”-
“嗯……”
时今张口就着Alpha递来水将药丸服下,傅迟深看他半晌,才又接着‘数落’付驰延。
“你看,要是不在,你就得自己抽血自己回家,自己去看孩子。”
傅迟深不知是认真还是终于找到机会挑拨离间:“不值得,他配不上你。”
“……哪有那夸张。”时今倒是没太把付驰延离开当回事,他看着傅迟深不知为何难得严肃脸,有些疑惑地解释着,“驰延不是还给留几个护卫在这吗?而且这是驰延工作日常,他这才刚去没多久,就算真是个人,就这几天也可以应付。”
诉时今画框种类已经选好,让他有空去看看。
“好。”时今点点头,付驰延却不太满意傅迟深最近这成天催时今去画画行为。
自上次时今父亲事搞定后,傅迟深就有事没事催时今去画画,如今画完,又在说裱装之类事,在时今看来傅迟深还颇有几分‘严师’风范,付驰延则认为完全就是傅迟深想和时今相处‘徇私’,至于傅迟深本人,是这样说:“不要只把精力放在孩子身上。”
这话乍听和千年前古地球上劝诫父母不要溺爱孩子话似。
时今失笑,付驰延则毫不客气地给个白眼。
过没几天,付驰延还是没回来,而时今接到医院通知,说胚胎发育似乎不怎好,营养不太能吸收。
“是不是血?”
时今说:“没那娇气。”
“那要是不止三天呢?你都不知道他去哪,也找不到他。”
“……可他工作就是这样,习惯。”时今总觉得‘习惯’这词自己在上次说父亲问题时也这说过,此刻总感觉有些怪怪,好似自己逆来顺受样。
“如果他离开很久……确是不好,”时今说,“可是这种事他不做总得有人做,心里或许会怨他,但不会真因此责怪他,如果真是为保家卫国,其实也是受益者。”
时今这番话倒是把傅迟深说得沉默下,才回问:“……是吗?”
……
这样时间没过多久,付驰延就在某个清晨被个工作电话叫走,大概因为机密原因,付驰延没透露自己要去哪,也没说具体时间,后来连通讯器都打不通,三天过去,没有任何消息。
“他配不上你。”
时今又是次抽血结束,大概因为这次还抽取部分腺液,时今现在整个人起来有些恹恹,没什精神。
“吃药。”傅迟深把药丸送到时今嘴边,那药丸都碰到时今唇,仿佛下秒就要强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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