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
夜晚都填满。蔡良趁晓奇
个人在柜台前等学费收据时候，把她叫到旁，跟她说，李国华老师要帮你重点补课，老师说看你考卷觉得你是你们学校里资质最好。蔡良又压扁
声音说：「但是你不要告诉别人，别学生听会觉得不公平，嗯？」那是切中上郭晓奇人生中唯出类拔萃时刻。蔡良去学校接晓奇下课，直驶进李国华台北秘密小公寓里。
开始晓奇哭着闹z.sha，后来几次就渐渐安静下来。有时候太快结束，李国华也真给她补课。她脸总有种异常认真表情，仿佛她真是来补课。她白脸从此总是显得恹恹，从浴巾白变成蜡烛白。人人看见她都会说，高三真不好过啊。到最后晓奇竟然也说：老师，如果你是真爱
，那就算。李国华弯下去啃她锁骨，说：「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五十几岁能和你躺在这里，你是从哪里来？你是从刀子般月亮和针头般星星那里掉下来吗？你以前在哪里？你为什
这晚到？下辈子定娶你，赶不及地娶你走，你不要再这晚来好不好？你知道吗？你是。你是这辈子最爱人，有时候想到爱你比爱女儿还爱，竟然都不觉得对女儿抱歉。都是你错，你太美。」这些话说到最后，晓奇竟然也会微笑。
蔡良是个矮小女-人，留着小男孩短发。她最喜欢跟优秀男学生打闹，每届大考状元在她嘴里都烂熟到像是她个胞弟。她在床-上用那种亲戚口气提到男学生，李国华也并不嫉妒，他只是观察着半老年纪女-人怎用金榜上姓名笔画织成遮住-臀-上橘皮纹路黑纱。李国华知道，在蔡良听起来，半老就是半年轻。李国华唯不满是她短头发。他只要负责教好那群中资优班男生，再把他们撒到她身边，小男生身上第志愿光环如天使光圈，而她自己就是天堂。很少-女-人长大这久还这知足。他猜她自己也知道英文老师，物理老师，数学老师，和他，背后是连议论她都懒得。但他们无聊时候她还总是陪他们玩，用她从男学生那里沾光来半调子年轻。更何况，每个被她直载进李国华小公寓小女学生，全都潜意识地认为女-人定维护女-人，欢喜地被安全带绑在副驾驶座上。她等于是在连接学校与他小公寓那条大马路上先半脱-她们衣服。没有比蔡良更尽责班主任。
李国华不知道，每次蔡良跟男学生约会，她心里总暗恨那男生不在补习班到处放送金榜小传单上，恨男生用发胶拔高头发，恨他们制服上衣不扎在裤子里。已经是三流高中制服，竟然还不扎！从明星高中升到明星大学，考上第志愿又还未对这志愿幻灭，对她而言，世界上没有比资优生身上暑假更自然而然体香。那些女学生什都还没开始失去，就已经开始索求，她们若不是自己是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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