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交杯酒,明川咂咂嘴,说自己饿。
容商没有给他拿吃,说,“也饿。”
明川看去,容商眼睛幽深不已。
明川被压在床上时候不由得在心里骂道,是谁在床上放这些花生桂圆,忒硌得慌。
红烛轻轻摇曳,帐子里被翻红浪,室旖旎。
大红织金婚服,绣着吉祥龙凤呈祥,金线若隐若现。头发梳丝不苟,带上个镶嵌珍珠红宝石足金牡丹冠,衬明川姿容绝代,昳丽无双。
盖上盖头被人扶着送进正殿,殿里头热闹都是佯装,明川哪怕看不见都感受到在座各位勉强。他有点想笑,反正自己现在挺开心。
只是他没有想到成婚规矩那多,跪这个跪那个,累明川腰酸不得。
看在今天是婚礼份上,明川想,忍忍吧。
好不容易送进洞房,明川松口气,感叹终于能坐下歇歇。
等没多久,就听见门口有动静,明川看着地面,等人走到自己跟前。盖头掀开那瞬,豁然开朗。红烛轻轻摇曳,明川抬头看容商。容商喜穿白衣,极少穿这样艳丽衣裳,反倒衬出他十分贵气,长眉入鬓,凌厉不已。
明川愣愣看许久,容商倏地笑,问道:“如何?”
明川回过神,点头如捣蒜,“好看!”
容商低下头看着明川,灯烛照出他细腻如同白玉般肌肤,嘴上抹口脂,红艳艳,待人采撷般。偏偏明川仰着头,看起来几乎是种献祭般神情。
房间里旁人都出去,容商倒酒,递给明川杯。这是明川从扬州带来雪醅酒,雪醅触相思,他们往后生同裘,死同穴,再不会有分隔两边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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