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随着他走上去,刚落座,抬眼便看见容商不紧不慢走进来。明川总有种感觉,面对九嶷山,容商不是对政敌那种欲除之而后快,也不是寻常同门之间深情厚谊,他在这里也没有摆出自己身居高位蔑视,就好像九嶷山这些人根本不在他眼里,点心思都懒得花费。
“你来做什?”山主问是容商。
容商道:“怎不能来?”
“逆徒,你敢这对师长说话!”这是边位师叔。
容商皱皱眉,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能拿着长辈架子这斥责他。
容商点点,明川又问:“见不见?”
“想见就见,”容商道:“你是陛下,他们不敢对你怎样。”
“那就见见吧。”明川从大石头上下来,走到薛回身边,“带路吧。”
薛回面色铁青,为明川指路,让他走在前面。容商施施然跟在后面。薛回看见他,面色好些,“大师兄。”
容商看他眼,道:“寻些没有雕琢,花纹新奇玉石,扔到那条溪水里。”
薛回找到明川和容商时候,他们俩在山间溪边。
周围树木葱茏,点缀着朵朵繁花,溪水从山石林木之间流出,四周幽静不已,只有水声潺潺。
明川卷着裤腿站在水里,不晓得是在摸鱼还是在做什。容商躺在边大石头上,姿态闲适。过会儿,他叫明川:“玩会儿就上来,溪水凉,小心受寒。”
明川应声从水边上来,白生生脚丫子上还滚着水珠,衣服不知道沾湿多少。他凑到容商身边,容商叫他坐在石头上,自己蹲下身给他擦干净双脚,穿上鞋袜。
明川翘着脚,把自己从水里摸到石头给容商看,那块石头花纹很漂亮,被溪水冲刷十分圆润。
“九嶷山又不是什讲究师门情谊地方,何必这装腔作势。”容商端起茶抿口,很快放下,看他那意
薛回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道:“就因为小皇帝句戏语,便如此靡费?”
容商奇怪看他眼,“九嶷山总不至于这点东西都拿不出来吧。”
薛回噎,到底没有同容商辩论,忍气吞声应下来,说这就让人去寻。
明川换身干净衣服,正殿里,几位年长人都穿着仙风道骨,端正肃穆站在殿中,些弟子分开站在两边,排场很大,不知道是要吓住明川还是要给他面子。
明川拱拱手,为首那个白胡子大把人就是薛回口中山主,他挥拂尘,请明川上座。
“山海经说,合而北流注于河,其中多苍玉。你看这石头,跟玉像不像。”
容商看眼,嗤笑出声。明川不乐意,“说不准它就是块玉呢,回头就让人做成扇坠儿。”
“行,你说算。”容商坐到明川身边,刚想说些什,那边薛回就找来。
见明川,薛回脸色变变,不情不愿行礼,道:“师父,九嶷山山主请陛下见。”
明川看向容商,“那不也是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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