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努力辨别，“栀子吗？”
“是。”
“开
好早！”明川惊叹。
“所以它看起来快要死
。”萧随泼冷水。
明川撇撇嘴，“你好扫兴。”
“
都睡
下午，哪还睡得着。”
萧随想想，道：“去花园走走吧。”
明川想想，道：“也好。”
萧随扶着明川出房门，穿过游廊走到花园。
春三月，百花盛开，在夜色中悄然开放，各色花香随风散在风里。明川看不见，他眼里没有围墙，只觉得天地之前只有自己个，宽阔不能再宽阔。
“那你给念书吧，有点无聊。”
“好。”萧随起身去书架上拿两本回来，打开来看，好半晌没有声音。
“萧随？”
“嗯。”萧随道：“你看这都是些什
？”
“话本啊。”明川嘴里塞个樱桃，“你都不看话本吗？扬州话本种类多，故事也新奇。”
扬州菜色那多，只吃粥不是可惜吗？”
“扬州菜品讲究色香味俱全，尤其是形态，必得精致清丽。你眼睛看不见，单这项就落三分，吃什都不会好吃。”萧随声音很冷静，点都不顾及明川眼睛看不见这件事。这反而让明川心里松几分，好像眼睛看不见并不是什大事。
明川认命拿起勺子喝粥，过会儿，手边又被放下个碟子。
“吃这个。”
明川拿起筷子，小心夹起来，送进口里才发现还是鱼肉，只是被人剃干净刺，酱料也都沾好，只剩下张口吃。
萧随没接话，只是道：“反正它都快死，不如掐下几朵回去熏屋子？”
明川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他刚刚谴责过人家，此刻再附和就显得自己很没有立场，于是他只是矜持点点头。
萧随让明川扶着栏杆，自己翻过栏杆，摘好几朵栀子花。
他重新回到明川身边，将朵栀子花塞到明川手里。明川不敢使劲，小心捧着，举到鼻子底下闻
明川深深吸口气，挺胸抬头大步走去，步没迈完，就被人拉回来。
“小心栏杆。”
“哦。”
明川跟着萧随块走到花丛边。
“闻得出来这是什花吗？”
“玩物丧志。”萧随下评论。
“你快念吧。”明川催促道：“又没有丧你志。”
萧随虽说很看不上明川话本，却还是听从明川念起来。没念多久，就又停下。这回是明川喊停。
“这是话本子，缠缠绵绵爱情故事，不是四书五经。”明川嘟囔，“你念都不想看。”
萧随合上书，道：“那正好，去睡觉吧。”
明川心忽然动，就像是寒冬腊月里喝杯热茶，又酥又暖。
吃完饭，明川闲坐着无所事事。他手边放几样新鲜果子，有樱桃还有枇杷。明川捻樱桃来吃，叫道：“萧随？”
萧随声音近在咫尺，“做什？”
明川放下心，道：“你现在做什呢？”
萧随将书信收起来，道：“没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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