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扯出个笑,容商用指节蹭蹭他侧脸。
这场景,就像明川每次闯祸,容商每回训斥,好像他们没有经历生死线,平常不能再平常。
容商看看还睡着明川,“叫他们都等着。”
容火听得出容商语中怒火,头越发低,问道:“慎妃等人该如何处置?”
“叫她们都跪着,陛下什时候醒,她们就什时候起。”
“是。”容火犹豫片刻,道:“大人,您守夜,换个人进来吧。现下魏集虎视眈眈,前朝又都人心惶惶,你若出什事,陛下该怎办?”
容商只是看着明川,没有说话。
经吐出来,论理说已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容商沉声问:“这个时候若还敢隐瞒,当心你们身家性命。”
几位太医越发战战兢兢,其中位年长些太医站出来,道:“陛下到现在还没醒,且已有发高烧征兆,极大可能是感染痢疾。”
容商闭闭眼,问道:“无世大师到没有?”
“已经到。”随着声通报,无世走进来。走到床榻前,番诊治后,无世看向容商,“是痢疾。”
明川昏迷三天,直到第三天,明川情况才有所好转,他烧退,也不再呕吐,略微用下吃食。不仅是容商,整个太医院和无世都松口气。
第三天傍晚,明川终于醒过来。外面天色昏暗,明川睁开眼,看见容商坐在床边,阖着眼休息。他微微动动,容商就警觉睁开眼。看见他,容商眼里有些恍惚,惟恐这是场梦。
“你醒。”容商握住他手,才觉得有些实感。
明川点点头,他张张嘴,嗓子很哑,“身上难受。”
容商长长吁出口气,话出口,竟然也哑些,道:“知道难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去水边。”
容商心里越发沉重,问道:“先去开药吧。”
无世也知道现在不是细谈好时候,他开方子,让人去抓药。自己留下,跟容商说些需要注意事项。
晚间,明川开始发高烧,腹痛,呕吐不止。他还昏迷着,因为身体上痛苦无意识哭。容商把他抱在怀里,喂给他些水。每年夏秋之际,因为痢疾死去人不知道有多少,明川底子虚,较常人还不能比。容商简直不知道他该如何挨过去。
天将明时候明川总算能喝药,容商喂他碗药,又喂给他些水,只这两个时辰,明川睡得还安稳些。
天亮,云板响过遍。容火进来请示,“该是上朝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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