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恪见他恹恹,安慰道:“这些诗会都没什意思,无非是各人做几句诗,大家各自评价番,就跟在太和殿听折子差不多,枯燥很。便是陛下去瞧,不会儿也得回来。”
明川想想太和殿折子,还是面前园景有趣。他收拾好心情,慢慢逛园子。只见佳木茏葱,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有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桥上有亭,亭边几丛芍药。
明川看回,抬步走上亭子,道:“徐成玉这处院子,确是好风景。”
他方站定,几个丫鬟小厮过来,手上拎着红漆食盒,见各色点心茶果样样摆出来,还带小瓶子葡萄酒。
“家公子说,这葡萄酒乃是他珍藏佳品,今日送来给公子,请公子恕他招待不周。”
“陛下怎来?”
“不是你叫来吗?”
徐成玉撇撇嘴,“没有叫陛下来,是陛下自说自话时候答应。”
“是吗?”明川轻描淡写道:“可能吧,但来都来。”
徐成玉道:“你真要往前头去,里头不少人都认识你,见你他们都拘束。再者说,你也不会作诗啊。”
会儿,他又缠道:“你帮画个嘛,你画,必然比徐成玉好看。只是幅扇面能耽误你多大空?”
容商禁不住明川歪缠,只得应。
明川立马笑眉眼弯弯。
“还有桩事,”明川道:“芒种节时候,静华要在皇家别院设宴,则践花神,二则为静荣接风。正巧是那日,徐成玉也要开宴会,京城士子都会去,也想去看看。”
明川入夏便懒得不行,平日里步路都不多走,趁这时候叫他走动走动也不是什坏事。
明川便道:“回去告诉你家公子,若是他将他前日所得扇面送,这事便不追究。”
小厮道:“是。”
于是丫鬟小厮都出亭子外站着,亭子里头只剩明川言恪两个。
那葡萄酒闻着香甜怡人,旁边还特特附个琉璃杯子,酒液倾入琉璃杯子里,看着便十
明川塌下脸,“怎这样?”
徐成玉也有些不忍,道:“要不你等会儿,在后花园里逛逛,等应付完前头人,带你出去玩儿?”
明川摆摆手,“同国师说好不乱跑,你去前头吧,这园子没来过,逛逛也挺好。”
徐成玉便道:“那行,你自己玩吧,叫个小厮,有事叫他上前头找。”
明川胡乱应。
容商道:“去可以,身边要带够人,注意分寸,在那略坐坐便回来。”
“省。”
芒种转眼便到,明川身着蓝波孔雀纹锦袍,乌黑头发拿簪子挽起来,腰间带枚压衣青佩,还挂个和合如意彩荷包。
穿戴整齐,明川兴致勃勃出宫,去参加徐成玉诗会。
谁承想刚刚见着徐成玉,徐成玉便着急忙慌将他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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