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现在去哪？”孙文成换
话题。
明川道：“看戏啊，
点
戏还没看完呢。”
明川招来伙计，从荷包里抓两把金瓜子：“要
个包厢。”
伙计双手接，喜得合不拢嘴：“客官这边请，这边请！”
明川跟着他去。孙文成有些不甘心，跟在后头，等那伙计出来，他叫住伙计，拿出方银锭：“把方才那位公子给金瓜子拿出来。”
那公子嗤笑声：“看来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明川忽然觉得败兴致，他问道：“你叫什
名字？”
那公子脸几乎要气黑，方才他们刚到，众人便介绍过，只是明川没有在意。
“叫杜辉，家父大理寺少卿杜明义！”杜辉脸得意，等着看明川害怕惊恐样子。
明川学着国师样子哼笑声：“怪不得，有你这个儿子，杜明义这把年纪还是个五品官。到致仕年纪还扒着官位不放，真是丢脸。”
文成提笔在千山过这几个字上画圈，摇摇铃，不多时上来个伙计。孙文成撂下个银元宝，道：“下个便唱这个。”
伙计端着戏折子和银子下去。
正当这时候，菜也上齐，几个公子依次落座，席间重又热闹起来。
个公子拿起酒杯，道：“冯公子，方才是在下失礼，这杯，敬冯公子。”
明川不会喝酒，手撑着头，道：“身子不好，不宜饮酒，望你见谅。”
伙计有些不乐意，孙文成只好再加方银锭，面色阴沉：“快点。”
伙计不敢得罪他，只好换。孙文成重新理理衣服，走
杜辉面色狰狞，明川说罢便站起身，拿自己披风，就要往外走。孙文成赶紧跟上他，面带歉疚道：“公子，那杜辉素来放肆惯，公子莫放在心上。”
“为什不放在心上？”明川道：“他敢对不敬，定要治他罪。”
孙文成不以为意，只以为是小孩子脾气，道：“他不知道公子身份。”
“那跟有什关系？”
孙文成噎，讪讪笑，他素来以为明川好性，不会计较这些。可实际上，明川也不算什好性，他也是被容商宠着长大，脾气不小。孙文成以为好性只是明川懒得计较。
那公子被明川半点不客气话下面子，脸色颇有些不好看。孙文成为他解围，举杯道：“不就是喝酒吗，跟你喝。”
那公子面色好些，放下酒杯冷笑道：“不过是抬举几分，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东西！”
孙文成面色有些不好看，他呵斥道：“闭嘴！”
明川眼珠子转转，道：“你是在说？”他倚窗坐着，举止间透着股子慵懒劲儿。他目光扫过众人，但是又没有落到谁身上，仿佛众人跟粒尘土也差不多少，从来进不到他眼里。
孙文成捏着酒杯，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激动。就是这样，高高在上，纯白无瑕，恨不得让人将他从高位上拉下来，狠狠碾进泥污里，让他身上带着洗不掉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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