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商哼笑
声，没有搭理他。
研墨实在是个累人
活，明
“是！”
孙文成走之后，明川合上话本子，起身道：“去找国师。”
明川风风火火走进太和殿，身上披墨绿色斗篷都乱
，小脸儿被风吹得红扑扑，格外喜人。
殿上容商身白衣，玉带束在腰间，勾勒出劲瘦腰身。白衣温雅，可穿在他身上，只显出周身气度尊贵，比明川这个皇帝更像上位之人。
见明川来，他抬眼看他眼，问道：“陛下怎
来？”
明川啧声，道：“那还真是可惜。”
闻得此言，孙文成却以为是小皇帝心里对自己不舍，目光里露出些自得来。
孙文成是明川伴读，十二岁时候国师选来放在他身边陪他玩。他从前还有好几位伴读，只不过在明川身边待着没什前途，于是便各寻出路。
孙文成凑近些，目光游移在明川雪白得颈子上，他道：“过几日京中故友要为
饯别，不知陛下可否赏脸前往聚。”
“皇宫等闲出去不得。”明川想瞬，便放下这个念头。
两年前。
入秋之后天越发显得深邃，几朵云飘来飘去，悠悠闲闲。紫宸殿前颗老大梧桐树，到秋天就落叶，天落点。遇上有风日子，梧桐叶子就跟着风飞出去很远。
明川倚在榻上，手里拿着本话本子，脚踝处云锦裁衣裳滑下去，擦着地摇摇晃晃。
成公公端着盘松子，道：“陛下，孙公子求见，就在殿外候着呢。”
明川抬抬眼，“叫他进来。”
明川上去接过研墨活，道：“这不是看国师辛苦，朕特地带糕点来看看国师。”
成公公把糕点端上来，是份刚做好藕粉桂花糕和份血燕窝。
容商只把血燕窝接过来，道：“陛下怎不知臣不爱吃甜。”
容商不爱吃甜，这藕粉桂花糕实在是明川最爱，也不知他带来是给谁吃。
明川笑嘻嘻道：“国师偶尔换换口味嘛。”
孙文成却劝道：“重阳节将近，京中会有盛大宴会，极其热闹，陛下不想看看吗？”
明川如今年少，正是爱玩性子。孙文成在边再接再厉说：“听闻近来京中出现个杂耍班子，不仅能隔空取物，还能大变活人，手段近仙，十分奇异。他们只在重阳节表演，之后就离开京城，实在是不可多得啊。”
明川动心思，想想，道：“你什时候走？”
孙文成心下暗喜，道：“就在七日之后。”
明川道：“七日之后，你在宫门前等着朕。”
不多时，个身着锦衣华服年轻男子走进来，敛衣在明川面前行礼。
“免礼吧。”明川打个哈欠，慵懒像只困倦猫儿。
孙文成将他情态看在眼里，不觉动几分心思。他笑颇有几分谄媚：“微臣今日进宫是来向陛下辞行。”
闻言明川总算给他几分目光：“你要走？”
孙文成道：“家父外放金陵，微臣也要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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