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窝在床榻边,阖着眼睡很不安稳,他闹半夜,眼下有圈青灰。容商脚步忽然停,只见被链子锁着双手鲜血淋漓,有些血凝固在链子上,像是治不好沉疴旧疾。
容商闭闭眼,心上泛起细细密密疼,其中又夹杂着不甘,他明儿就算
容商弯下身子,手指捏住明川下巴,将他嘴上口脂点点擦掉,“倒想问问陛下,宫外到底有什好。你在皇宫住二十年,怎现在嫌弃起来?”他声音很慢,但是透着股子阴冷:“莫不是因为本座在这里吧。”
明川被他捏着下巴,吐字有些困难,他吃力道:“朕没有这样想。”
容商无所谓笑笑,收回手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他:“你总是不听话。”
明川忽然站起来:“朕便是不听话又怎样!你说没错,就是想出去,讨厌这个皇宫,这宫里日子过够,天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小皇帝眼眶通红,双眼睛满是倔强。容商气极反笑,抓着明川手拖着他到内殿,伸手从窗边柜子里拿出条细细银锁链,干脆利落拷在明川手腕上。
权收回自己手中。魏集身在边疆,占先机,硬是从容商手里夺走大部分兵权,这些兵权到现在都还牢牢掌握在魏集手中。真要说起来,整个大晋,唯有魏集能对上国师。
自然,像他们这样人,眼里向是没有小皇帝。
容商将明川放在榻上,目光沉沉望着他。明川拢拢披风,半张脸埋进披风里,有下没下偷摸看他。
“朕想沐浴。”明川觑着他神色问道,好歹让他把身上这身换掉。
容商面色更冷:“他碰你?”
明川自是不依,挣扎厉害。原本他双手被红绸绑着,勒出道青痕来,现下被这链子拷着,挣扎不多时便破皮,渗出血丝来。
容商将人拴在这里,冷声道:“陛下便在这里闭门思过吧。”
说罢他不再理明川,大步走出殿外,成公公站在外头战战兢兢不敢吭声,只听见容商说话语气里夹冰雪样:“陛下闭门思过,不许他出寝殿半步。”
次日清晨下起雨,天边乌云聚起来,天色沉得厉害。时而有雷声响彻天边,大雨哗啦啦,盖住天地间声音。
容商踏雨而来,衣衫沾着水汽,紫宸殿大门打开,里头暗沉沉,根烛火也没有点。随着容商进来,殿内渐渐有些光亮。
明川赶紧摇摇头,道:“他没有动朕,但是国师给金项圈让他拿走。”
容商面色稍稍缓和,眸子垂下来,里头像蕴着墨,他声音凉凉:“陛下可知错?”
明川睁大眼:“这怎能怪到朕身上,这样事,谁也不想!”
容商道:“若不是陛下擅自出宫,哪来这些事?”
他总是阵见血,从根源断事故发生机会,当然,也断明川所有念想。明川气狠,胸口起伏不定:“国师意思,朕往后都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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