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氏从自己怀里掏出个小包裹,打开来,是对金钗,对玉镯,看样式有些老,但是金子依旧璀璨,羊脂白玉保存也很好。
“这是夫人陪嫁里东西,原先咱家金银多得是,搁在那时候,这也是好东西。”
张心远脸色淡淡:“有这东西怎不去当,好过叫娘日夜辛劳。”
“这怎能当?”张氏道:“这是给你娶媳妇。你如今功成名就,是时候娶个媳妇。有这几样东西给新妇,也不算是辱没人家。”
张心远笑笑,接过那几样东西收起来:“人家怕是看不上。”
熬到天亮,容商不得不上朝,小皇帝不上朝不是什大事,往日他也三天两头称病。容商却要稳住众多朝臣。倘若小皇帝真是哪方势力抓走,他要将主动权握在手里,等到对方先沉不出气露出马脚。
张心远大早告假,早早守在家门口,日上三竿,才见从巷子口缓缓驶出辆朴素马车,他连忙迎上前去,马车上走出个老妇人,满头银发,用两个素银簪子别着。
张心远搀着她下来,口中道:“娘小心。”
这是他乳母张氏,自他父母去后,两人住到乡下艰难度日,张氏手将他养大,多年来,张心远心中已将她认作自己母亲。
张氏站在门前看好会儿,笑脸上褶子层层:“好啊好啊,书哥儿有出息!”
”
容商命人过去查看,将手里荷包收起来,对容风道:“给他们拿些银子。”
男孩问:“他们怎吗?”
没有人理他,容风将银子递给他:“与你们无关,快走吧。”
女孩犹自望着那个装着糖荷包,跟着哥哥块让人带出去。
张氏听,忙问道:“怎,是有人?”
张
“娘,长途跋涉,进去休息吧。”张心远扶着老夫人进门,边走边跟他说:“这房子是赁,两进院子,买两个丫鬟两个做饭婆子,专门伺候您。”
张氏拉着他手:“这得花不少吧,你可还有银钱?日后路还长,得要银钱打点。”
“有钱。”张心远存心想使她乐乐,便道:“如今是官老爷,有是法子赚钱,现在才哪到哪,日后给娘挣个诰命当当!”
张氏让他说喜笑颜开,止不住说好。
到屋里,张心远让丫鬟上茶,厨娘准备饭食,自己侍候张氏休息。张氏拉着他:“不忙休息。”
容商转身去明川逗留过石阶,干干净净不见打斗痕迹。
他捏紧手里荷包,沉声道:“加派人手。”
容风在旁看着,恐这样大张旗鼓,明日朝中会人心惶惶,他刚出言想要劝,被容火把拉住,对着他摇摇头。
禁卫军出动大半,夜没有消停,扰这带鸡犬不宁。可小皇帝像是凭空消失,半点蛛丝马迹也无。
容商熬夜,不知道到底是哪方势力出于何种目掳走小皇帝,又或者,是小皇帝有意甩掉侍卫,准备出逃。思及此,他脸色愈见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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