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推他,往床下爬,叫他捉住脚踝拉回来。明川后知后觉挣扎起来,容商很利索赏他巴掌。
容商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他,看着他就叫他害怕起来。明川小声求饶,说,知道错,你放过吧。
容商依旧解着他衣裳,口中漫不经心道:“陛下该自称为朕。”
明川觉睡醒已到中午,福巧福新拉起帐子,外头阳光透进来,室明亮。他穿着寝衣就想往窗前凑,却不妨叫人拦住。
“陛下先穿上鞋子吧。”
明川每每想到每每叹息,同人不同命,有人十八岁权倾天下,民心所向,有人十八岁混吃等死,朝不保夕。
明川自小养在容商身边,十八岁之前直把他当爹来看,如果不是容商后来把明川带上床,明川能辈子叫他爹。
若换个人当皇帝,也许会跟容商拼得个鱼死网破,可是明川不会。也不知道是容商把明川养成这样,还是他本来就是这个性子。在他身上瞧不见点大晋皇室风骨。
明川小时候,朝中还有人支持他,后来那些大臣见明川如此烂泥扶不上墙,不由得心灰意冷,投效国师有之,辞官归隐亦有之。
容商对此喜闻乐见,那段时日,明川还好过许多。
。
福新福巧在旁伺候,错眼便看见明川身上青青紫紫痕迹,两个宫女司空见惯,问:“陛下可要上药?”
“先放着吧。”明川懒洋洋不想动弹。
泡过热水明川便觉身子松快不少,他穿着单薄寝衣,福新小心翼翼给他上药,福巧将明川头发包放在熏笼上蒸干。
明川打个哈欠,眼角泛起水花,预备睡个回笼觉。
明川回头,惊喜出声:“成公公回来。”
来人是个稍有些年纪公公,自小跟着明川,明川即位,成公公水涨船高成总管太监。多日前成公公出宫探亲,已去半月有余。
“朕昨还念叨不知公公到哪,今个儿就回来。”明川坐在
明川后来想过,怎就变成这个样子。
他生辰撞上先帝忌日,不好大办,只略略在朝臣面前走个过场,余下许多时间。
那是他第次喝酒,容商看严,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他十八岁生辰时候,容商难得允他尝尝果酒。
那果酒滋味好极,喝明川飘飘然,叫人扒衣裳都没反应过来。
酒里什都没加,明川被他吓便清醒过来。容商没有醉,他动作有条不紊,眸光清明很。
他窝进柔软床褥里,被子拉上露出双杏眸:“叫御膳房温着汤水,朕醒来要用。”
“奴婢省得。”
寝殿里人井然有序退出去,福巧放下帷幔,挡住外头阳光,殿里便昏昏暗暗,着实适合睡觉。
明川睡不大安稳,梦见个人。
国师本名容商,字夙洵,传说是九嶷山大弟子,出世便是为扶国本,清君侧。他十六岁被先帝奉为国师,又两年先帝驾崩,他受命代政,辅佐明川。彼时他十八岁,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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