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水龙头,清澈自来水缓缓流出,穿过时寻指缝,带给他种久违宁静。
脚步声靠近,柏
柏沉故伸出指尖点在他眉心,试图抚平褶皱:“不用为这件事担心,时间会磨平所有棱角,没必要操之过急。”
时寻舒展眉心,点点头。
柏沉故撩动袖口查看手表,拨转不停机械记录着流动逝去时间。
他放下手腕,和时寻商量:“秋秋打药物有定镇定效果,这会估计已经睡下。护工请好,们趁这个时间去趟警局配合调查吧。”
时寻同意这个提议。
穿堂风从窗口跃进,风声猎猎作响。
柏沉故说:“当时是你和说,如果不开心没必要强颜欢笑,做自己才最重要。”
时寻惊讶地抬起头。
柏沉故继续说:“不是生性开朗人,只是按照家里要求变成他们心中理想性格,听完你那番话后,豁然开朗。
“再加上高考后父亲得知要报考医学,和起剧烈冲突,那之后,性子就基本是你见到样子。”
郑路被警方带走后,两人送秋秋回到医院。
上午面试前时寻没离开会儿宋秋秋就醒,他听说时寻去面试现场,说什也要去阻止郑路再次抹黑时寻。
可长年累积下来惧怕刻在骨子里,任凭他怎努力都做不到站到郑路面前对峙,最后只尴尴尬尬地做个指认。
病房外,柏沉故情绪终于完全平静下来。
据赵律师那边传来消息,郑路被那脚伤得不轻,中途还去趟医院。
等他们离开警局,天色已然向晚。
在警方建议下,秋秋告知家里人他身上发生事,直到第二天傍晚,他远在翎城父母才匆匆赶来。
有家人陪伴,柏沉故和时寻才如释重负地回家休息。
柏沉故手还没好,晚饭重任就落在时寻头上。
他打开冰箱,发现里面采买食材十分齐全,他想做什都够。
时寻微微怔神。
原来,他错失柏沉故人生中那多重大时刻。
他低声问道:“你和柏叔叔……关系还是不好吗?上次们回家,直到离开他也没回来。”
“算是吧,毕竟从小到大培养这多年孩子突然不听话,他难以接受也理解。”柏沉故叹息道,“好在还有向元,他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也愿意从商。向元补位置后,和父亲关系也有所缓和。”
时寻眉结微拧,忧心显而易见地笼罩在眉眼间:“那——”
重逢后,时寻很少见到柏沉故有这大情绪波动,今天算是次。
看着柏沉故严肃面容,时寻脑中不自觉浮现起他年少总挂在脸上笑意。
他抚动柏沉故手背:“对不起啊,你性格大变都是因为当年事吧,如果当时能换种方式解决,或许所有事情都会不样。”
柏沉故定定地抬起眼,眼角紧绷线条继而松散下来:“确实是因为你。”
意料之中确认传来,时寻愧疚地垂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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