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轻笑声,回道:“你都到这儿,还问为什?”
他抬起发僵手指,不甚自然地抓起自己提前准备好“壮胆酒”,抿口。
如果不是他现在还不能过量饮酒,他定给自己灌个十口八口,用以麻痹掉神经。
但眼下也只能将就。
时寻转过身,向柏沉故走过去:“你会选在家里嫖吗?”
直到最后时刻来临,他知道自己再不敲门就没机会,才屈指叩动门板。
房间里光比走廊里更亮些,光线圈在他周围,加深他与这个房间联系。
时寻向后退半步:“还站在门口?是本就不想来?”
柏沉故缓步踏进房间,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同家酒店装潢虽然都很相似,但每个房间都有少许差别。而这间,就很像是母亲生日那天他短暂睡过房间。
柏沉故会不会是堵车,还是他根本就不想来?
时寻站在门口,焦灼情绪混乱着他思绪,他指甲被捏得发白,紧张地等待着最后“审判”。
“当当当——”
闹铃振动同时,眼前阻隔门板终于传出敲门声响。
时寻闭闭眼,压下自己紊乱心跳。
个小时可以悟,加油吧兄弟。”
·
第二天,不待日暮西垂,时寻就早早离开实验室。
他像熟悉考场般提前到达酒店,生怕自己在柏沉故到场后露怯。
开场白更换无数次,时寻还是觉得不足以达到留住柏沉故地步。
他眼疾手快地扯住柏沉故领带,迎上贴近过来嘴唇,尾声轻佻地唤声:“哥哥?”
果不其然地,柏沉故周身震。
时寻抓紧机会,毫不犹豫地吻住他嘴唇。
柏沉故
也是在这里,他做过个最为出格,也是最为真实梦。如今和梦境另个主人公独处在这间屋子里,种异样燥热感油然而生,细细地灼烧于心口。
房门自动关合,电子门轻“嘀”声,宣告着空间闭锁。
屋子里飘着淡淡酒气,却不是从时寻身上传来。
时寻始终没说话,默默走向床头柜。
柏沉故开口问:“怎忽然想出来住酒店?”
他拉开门,见到等待下午人,眼前灰蒙阴翳都随之退散些许。
气势,气势不能丢。
时寻提醒着自己,语气快速变更:“柏医生果然准时,八点,真是分秒不差。”
柏沉故无话可说。
事实上,他已经在门口站足二十多分钟。他确认自己从没有过拖延症毛病,可他就是迟迟无法敲动这扇门。
他从没觉得件事会有这难,甚至能超越他钻研过所有难题。或者说,后者无论怎样都是有迹可循,而前者却没有任何规律留给他参详。
手机屏幕设置常亮,黑底白字计时醒目地跳动着。
时寻坐立不安,会儿照镜子整理衣着,会儿又拉扯铺动床单。
时间被无限拖长,时寻脑中奏起谱节奏激越钢琴曲,唱反调似折磨着他。
最后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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