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耳音乐钻进脑海,却填不满
等他清醒时,天边已经镀上圈暮色。时寻失魂落魄地移动步伐,任凭思绪涣散在夕阳里。
长廊里早已空空如也,连同他心口也挖空角。他离开医院,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闹钟响动,竟震得他手指发麻。
那是他预设提醒,用来提示自己再和柏沉故说次秋千展事,如今倒是成可笑代名词。
关停闹钟后,他拨通段颂飞电话,只哑着嗓子说出“夜色”两个字,便结束通话。
时寻百感交集,有人生中第次喝醉经历。
没有旁人说醉解千愁,只有无穷无尽空洞。
颓废段时间后,时寻试探着重新打探。
月复月,年复年,可得到结果确是惊人致。
没分手。
柏沉故重心不稳地向后撤退半步,却没有半分拒绝势态。
时寻足跟麻木,僵在原地。
姑娘埋在他胸口,秀丽长发散在白大褂上,紧紧贴靠着他。
柏沉故缓缓伸出右手,轻轻拍动她背脊。
他嘴唇翕动着,不知在说些什。
钟予章手上还有事,说几句就匆匆离开。
时寻站在偶有患者经过走廊里,怔怔地看着他们离去背影。
很多事情他原本是没有奢望,但即将得到又要失去,带来落差感就十分明显。
时寻有些憋闷,他径自下楼,行至医院后花园。
这里是上次柏沉故和小蝶说话地方,是医院里相对安静、又能缓和心情好去处。
夜色酒吧门口,段颂飞走向姗姗来迟时寻。
“出什事?”
时寻没说话,径直进入酒吧。
两人并肩走到吧台处,还没坐稳,调酒师就对两人打起招呼。
段颂飞客套地寒暄两句后,向他说句“照旧”。
时寻从没提过这件事,因为他觉得柏沉故既然选择结婚,至少等于他放下以前切。
可现在这样算什呢?
他们之间又算什呢?
时寻强制自己闭上双眼,隔绝切残存感知。
像是坠入无尽深潭,无论他挣扎与否,寒冷都只会愈加猖狂地侵蚀着意识。
呼吸好像不甚重要,时寻视线逐渐失焦,周遭切开始褪色,化作惨淡灰白。
时间恍惚回到多年前,他刚考上津松大学那段日子。
在学校安顿好后,他第件事就是托人打听柏沉故。
好在柏沉故在校园里很有名气,即便他们不在个校区,他还是很快得到消息。
但,是个要命消息——柏沉故有女朋友。
灌木丛枝叶绿油油地释放着生气,时寻望着远处长廊,静静地发呆。
长廊空旷,只有从上方垂下藤条在风中纠缠晃动。
视野里意外出现个熟悉人影。
那人神色惶急地疾步前行,时寻虽然看不清他脸,却还是眼认出他是柏沉故。
时寻连忙起身,只是他才前迎步,个身形高挑姑娘就冲上长廊,奔跑着拥住柏沉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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