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毛巾冒着水汽,时寻低声问道:“真不能帮擦吗?”
柏沉故动不动,缓声道:“调光玻
要是洗澡……
晚间沉色压进房间,落在灰白色地板上,攒聚起片浅淡星光。
柏沉故走近窗前,拉紧窗帘。
光线骤暗,感应夜灯随之亮起,漫散在他身上,却冲击起锋利棱角。
像极酒店那晚他。
连按几下都是这样,柏沉故忽而想起临走前母亲反复强调要时寻睡在这里事,蓦地明白什。
他起身走到房门口,扣动把手。
房间果不其然地上锁。
他立刻拿出手机母亲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根本没信号。
而微信里最后接到消息是来自母亲:「别想着出来,们都睡,喊也听不见,提前跟你和小寻说晚安。」
语气极尽委屈。
柏沉故指尖微缩:“那——”
“那你帮擦。”
话音未落,说话人就迫不及待地蹿进浴室,搬起旁凳子乖巧坐下,俨然副“准备好,随时都可以开始”架势。
“……”
“没有,就是家里暖气开得好大,出点汗,想洗个澡。”
柏沉故拒绝:“不行,伤口没有愈合前不能沾水。”
时寻皱起鼻子:“可做完手术都好几天,再不洗澡就要发霉柏医生。”
房间里静几秒。
时寻不知道柏沉故是不是要生气,捏杯子手都收紧几分。
光线变化侵入时寻心房,勾出潜藏紧张感。
柏沉故步步靠近,时寻喉结轻滚。
鞋底与地面摩擦声窸窣,柏沉故走进浴室。
浴室里也点着几盏不甚明亮灯,凭借着那点光亮,柏沉故开始洗濯毛巾。
他把洗好毛巾送到时寻手里,转过身。
柏沉故口气哽在胸口。
他早该想到。
时寻声音轻轻传来,带着藏不住喜悦:“门锁?们都出不去?”
柏沉故没回答,目光定在浴室间里。
调光玻璃用不话,整个浴室就是房间内隔出个全透明隔间。
柏沉故隐约觉得自己踩进预设好陷阱,却还是折步回来。
他重新走进浴室,在洗手台前调好水温,转头对时寻说:“浴室里安是调光玻璃,按下开关所有玻璃都会模糊,会儿站在外面给你递温毛巾,不会偷看。”
时寻无声地瘪瘪嘴,拢紧双腿松开,低声嘟哝着:“也没人不许你偷看……”
柏沉故没听清时寻在说什,只当他同意。
他伸手触碰开关,但玻璃却没完全没反应。
最后,柏沉故叹口气,向浴室走去。
浴室里传来翻箱倒柜声音。
不多时,柏沉故对他说:“可以用湿毛巾擦擦身上,东西都拿出来。”
他边说边移步到门口:“水龙头向右出热水,注意伤口别沾到水,先出去。”
门把手凉意侵袭指温,时寻声音匆忙传来:“你是打算要这个病号自己洗换毛巾吗……怎想都会拉扯到伤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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