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轻描淡写,段颂飞震惊却没有秒掉过线:“你不是喜欢他十年?你还真舍得啊?”
时寻翻转手里瓶起子,转手扔给段颂飞:“胡说八道什?梦游呢?”
段颂飞失措地双手接过瓶起子,拦住险些砸中他脚面悲剧,他不解道:“明明是你说——”
时寻瞪他眼,无言地警告着他闭嘴。
“……”段颂飞看得出来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扬起酒杯,“行行行不说,喝酒喝酒,今天陪你醉方休。”
金属质地笔身与玻璃桌面相碰,激荡着桌面水杯里白开水。
时寻从沙发上起身,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他如数拎起藏在沙发后袋子,径直离开。
房间重归寂静,水杯里动荡水波却迟迟不肯停歇。
柏沉故轻轻翻转文件,凝视着被笔尖划破纸张。
他伸出手,指腹落在签着时寻名字位置上,反复摩挲。
柏沉故否认很干脆:“不能。”
“但至少你……”他声音明显卡顿,又很快接续上,话缝间却像是藏着道无法粘合裂隙,割裂着他补充,“你都不会因为这场被动婚姻而为难。”
“被动、为难?”
时寻边重复边哂笑,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在笑柏沉故这番话。
“你先看协议,有异议话们可以调整,没有问题话——”
柏沉故蜷缩指节,藏匿住自己指尖。
他缓缓开口:“这是初拟离婚意向书,半年之后,你可以随时拿着这份意向书来找,会无条件陪同你完成离婚相关事宜。”
时寻:“……”
“协议共四项二十八款,尤其是最后项内容,你可以仔细——”
时寻咬紧后槽牙,扬声打断道:“柏沉故,你认真?”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点不太清醒。
段颂飞拿起空酒瓶就往嘴里灌,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你说,人要是能像电影那样‘嗖’地下就回到过去就好,重活回,什烦恼都能规避!”
时寻指尖搭在酒杯边缘,隔着挂壁空杯望向黑
桌面手机亮起,来电显示上跳动着串熟悉号码,柏沉故却始终没有接听。
·
大排档烧烤店里,段颂飞直愣愣地盯着眼前时寻:“你就签啊?”
“不然呢?”
时寻打开手边酒瓶,啤酒麦香很快和店内四溢肉香混合,冲淡着他心头不悦。
柏沉故陈述还没完,时寻却直接抓起桌旁笔。
“行啊,签就签!”
他负气地翻动合同,在尾页处签下自己名字。
签完,他把笔往桌上磕。
“锵——”
柏沉故抬眼,视线始终与时寻错开:“这是最好解决方式。”
“解决?”时寻嗤笑声,“那天晚上呢?那种事又怎算?”
柏沉故想起昨晚那个意外吻。
他喉结轻动:“抱歉,会避免那种情况再次产生。”
“避免?”时寻语气明显开始呛火,“避免就可以当都没发生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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