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流望着陈垠,眸色痛楚却平静。
陈垠眼睛渐渐充血,他这半年被盛长流吓两次,两次都是濒临死亡恐吓,盛长流满身是血地躺着、盛长流转身赴死不听自己话,陈垠想到就会双腿发软甚至窒息、他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这个疯子。
盛长流看着面上森冷却掩盖不住恐惧陈垠,忽然碰下他垂在身侧手:“对不起。”
盛长流发着低烧,所以手心温度略高,陈垠想也没想往后退步,此刻他对盛长流怨愤远远超过关切。
陈垠转过身拿过自己书包,把里面那堆东西倒出来,他看着那堆脏兮兮还沾着血纸张没忍住轻笑声:“这些垃圾还给你,留着继续玩深情吧,不伺候。”
“争取早点回去,你和爸先睡。”陈垠不敢在电话里跟白女士说自己被绑架事,怕她被吓到,白宁晓听着陈垠声音很正常才稍微放下心,勒令陈垠立刻回家。
这时盛长流检查也都结束,陈垠安静地走进去,还未抬头就听到盛长流声音:“陈垠。”
盛鸿语几人转过身来看陈垠,陈垠抬头,和病床上脸色苍白盛长流对视。
其他几人见这两人似乎有话要说便先后离开,陈垠走到盛长流床前,垂眸看他:“感觉怎样?”
“没事。”盛长流声音沙哑地说,他直知道这次盛鸿武打定主意要杀自己,所以在自己完成签名瞬间,他看向驾驶室被开到半车窗,拼命地冲向前排去抢夺司机方向盘。
盛长流抿抿唇,但没出声。
说着陈垠背好书包,离开前又转过身看向正沉默注视着自己盛长流:“是你主动甩,所以不管发生什事,都没有必须要跟你复合道理。”
如果盛长流今天死,他会很难过很难过。
但万幸,盛长流活着。可这向陈垠验证另件事,盛长流当初决绝万分分手,果真是别原因。
陈垠觉得可笑而愤怒,他恨不得转身回病房再给盛长流拳。
他可以死,但盛鸿武也得陪葬。
盛鸿武和潘琼坐那侧直面卡车,盛长流将整辆车弄失控后挤进驾驶室最安全位置,所有撞击伤害大多被盛鸿武司机承去,在车辆速度降下来后他想方设法打开驾驶室门,在第二次撞击前扑出去。
这种晚来求生欲可笑却真实,但盛长流在过去许多次直面死亡中,没有哪次比这刻更想活下来。
他想,他愿意去和白女士解释下,为什要偷陈垠试卷。
“嗯。”陈垠声音疏离而疲倦,紧接着他忽然抬起手,照盛长流肩膀上用力地来拳,盛长流闷哼声,陈垠微微弯下腰,目光发狠:“但不会谢你,你今天死也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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