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垠垠
直到白宁晓给他打电话,问他这周回不回家。
陈垠想回去,但他觉得自己好像连站起来力气都没。
“妈。”陈垠低声道。
“怎?”白宁晓听出陈垠声音里不对劲。
“盛长流跟分手。”陈垠慢慢叙述,他语气没有太悲伤,但平静地绝望着:“怎办。”
盛长流切断和他切联系方式,他只能通过接受采访被盛长流看到。
即使知道电视台团队里有陈鹏这号人,自己还是义无反顾答应他们邀约。
到电视台采访时盛长流依然对他不理不睬,他横冲直撞跟上去。
他想让盛长流吃醋、想告诉他这些天自己身边发生哪些事,想弄懂盛长流这样到底是为什。
事实证明陈垠直在自作多情,盛长流没有苦衷,他就是不喜欢自己而已。
些对吗?”
“这些?”盛长流轻佻地反问:“现在不想要。”
盛之绵神色愈发迷茫。
在被盛池用陈垠威胁时候,盛长流就什都不想要。
他只想毁掉这些。
白宁晓想起陈垠小时候养过只小狗,某天小狗没看住跑出去被车撞死,陈垠在小狗尸体边蹲很久很久,然后把满是血小狗抱回家,平静又绝望地抬起头跟白宁晓说:“妈妈,小花死掉,怎办?”
电话那头白宁晓心中阵酸楚,十几年前她快心疼死那样儿子,十几年后这刻,她也点都不舍得苛责陈垠。
“喜欢个人就是这样。”白宁晓转身离开吵闹大厅朝楼上走:“知道你现在很难过,难过得不想吃饭、也不想说话,这是正常。”
陈垠拿着电话,眼眶渐渐红起来:“嗯。”
“会好起来。”白宁晓说:“或许这个时间有点久,但就像生病样,总有天会痊愈。”
答案多简单。
陈垠不知自己是怎回到城大,只是恍惚抬起眼,面前已经是宿舍熟悉布置。
这天是周五,大部分同学没课,宿舍里同学昨天晚上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陈垠出去收衣服、又去浴室洗澡、再去校超买牛奶和泡面,他重复着这些做过很多次动作,像把自己塞进个轨道,似乎只有成不变做着这些稀松平常事,事情才不会失控。
但陈垠知道自己在失控,从校超回到宿舍之后,陈垠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于是他在桌前坐着,从天亮坐到天黑,动不动地发着呆。
每次在盛长流觉得雨过天晴时,总会有晴天霹雳在那刻提醒他,你永远不能如愿。
那就不如愿吧,只要陈垠不被这些肮脏龌龊事沾上。
盛长流没再诉说什,他看向盛之绵:“走吧,带你去餐厅。”
盛之绵也没多问,只叹口气,就像自己妈妈说那样,他们现在无法干涉插手盛家内斗,顶多替这里片狼藉收拾收拾烂摊子-
陈垠离开盛洲后脑海中不停回荡着这些天自己做过事、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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