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前个月葛教授培训班停止上课,大家各自回到学校,进行高考最后准备,陈垠会把每天做什事发给盛长流,例如背多少单词、做多少物理题,也会把自己总错题型发给他,盛长流便给他发段演算视频,再帮他整理错误原因。
高三下学期在努力中飞快度过,高考那几天陈垠整个人情绪差得厉害,他不太说话也不怎看手机,门心思把觉得自己薄弱地方看遍又遍。
把陈垠送进考场时候白宁晓有些后悔,陈垠这阵子点活泼劲儿都没,整个人像个只会学习空壳子,让她揪心。
考试那几天下雨,最后门考完时候陈垠撑着伞出来,群学生在鬼吼鬼叫地庆祝,陈垠觉得大脑嗡嗡地发麻,白宁晓给他发信息,让他自己打车回家,今晚店里很多高考生家长订桌走不开。
陈垠撑着伞在校门口发呆,他难以从长时间精神压力中抽离,生理上都产生不适感,眼睛发着花,肠胃隐隐不适,这时候突然有个陌生女孩拉拉他袖子,陈垠扬下伞,那女孩他认识,和他个考场。
陈垠缓缓趴到桌上,其实像他这样成绩不好学生出国也是种出路,井南中学也有几个已经被国外只要交钱就能上大学录取;但陈垠从未考虑过这条路。
爸妈供不供得起另说,他除普通话连C市方言都说得不太好,更别说英语。
“好好学习话”陈垠趴在桌上仰视着盛长流:“你可以不出去吗?”
盛长流和陈垠对视,似乎在判断他话有几分真,但他还是“嗯”声:“会考虑。”
“会好好学习。”陈垠笑起来,抬头亲下盛长流嘴角:“不管你出不出国。”
C市高考是学校和学生都打乱分散开,陈垠考场里只有三四个井南中学学生。
“能留个联系方式吗?”女孩盯着陈垠,大方地问。
陈垠刚张嘴,这时身边忽然来个人,陈垠抬头,他可能有
说着陈垠把目光落到试卷上:“其实数学这个13题到17题都会,就是算着算着算错。”
盛长流心中隐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不安,但此时陈垠已经把稿纸放到他面前:“你算遍给看看呢。”
盛长流拿出笔点头,给陈垠步步演算着那道题。
陈垠这次没有食言,整个寒假都在葛教授培训班里度过,盛长流来时候就跟他去办公室上小课,不来时候自己坐在教室里背书,每天早起晚归,白宁晓开始以为他是偷偷出去玩,有两次偷摸跟着去,看到陈垠在培训班从早坐到晚之后感动得差点落泪,回去抱着陈巡庆祝儿子终于开窍。
二月刚到全市高三生都开学,即使是井南中学也进入紧张考前备战期,盛长流这半年在提前学**学课程,两人偶尔在葛教授培训班里见面,然后出去偷偷牵个手接个吻,谁都没再提盛长流要出国事,都极度珍惜着在这种紧绷日子里短暂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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