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个手下,头疼,没什要写东西。
大概是自己临走时在海连眼睫上施下咒法真起效力,无论前面写什,在末尾处海连总会记得写下自己想几次——心情不好,所以多想。太忙,没怎想。
定是自己放在久梦暗桩不够尽职,才让他家小朋友这忙。方停澜边磨牙腹诽,恨不得立刻飞去久梦解围,下笔却派若无其事,只在话里稍作点拨。他知道海连从来不笨,只是差个领路人。
有时候也会随信寄点东西过来,般是和正事相关档案,情报,用密匣锁着,密码是两人当年流落荒岛日期;也寄过点心,可惜运来时已经生霉斑吃不,方停澜只得让自家厨子就着这几块黄黄绿绿玩意琢磨出原本烹制配方,从此镇海公待客桌案上总会放上同样味道糕点;还寄过南境特产香料,信里说是小语送,但方大人可不管纸上如何解释,股脑全放进香炉里,熏得周不疑刚进屋就连打三个喷嚏。
最让方停澜默然礼物,是个海神节时鬼怪面具。
“去见晨鸣宫那帮人。他们虽然不能打,但脑子不错,而且没有白鸟区贵族们那副臭脾气,挺对胃口……”
海连确实从未给人写过信,基本格式概不知,上来毫无寒暄,劈头盖脸地说起自己在久梦城行动,念得男人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短短几百字念到末尾,才看到男爵阁下潦草几个字:想两次。
明明这会没有饮酒,方停澜却忍不住呛咳好几声。
他将信纸重新折好,向那人摊开双手:“就是这样。走,下次他再来信时,会继续念。”
对面始终没有回音。
几年前,在两人还没有经历次又次欺瞒与失望时,他小刺客也曾在海神节前夕戴着这样面具来敲他窗户,大大方方地送给他个吻。二十岁商海连直视向他目光纯粹通透,对他切都照单全收,只在欺负得太狠时才会埋在枕头里龇牙咧嘴地小声骂两句,明明浑身上下都软得发烫,腰上却点不服气地绷出流水似弧度……
午夜卧室内花香浓到腻俗,宛如金铃花夫人那脂粉聚集热闹妓院,镇海公坐在床上,想得眼神绿幽幽。他深吸口气,猛地将面具丢开,推门出去练枪。嗯,是真枪。
第二天来打扫房间仆人掀开被子,看到面具时吓得脸都白:“您怎把这可怕东西摆在床头?”
“辟邪。”方停澜答得脸不红心不跳。
73.
前两年时海连信来得很规律,随着允海上吹来南风,每过三月便会捎来封。措辞和他人样散漫不羁,想到什便说什。
——找到奥布里安,这家伙居然隐姓埋名直藏在久梦城里,说要搞他创作,看他真是有毛病!
——小语说她不想当书记官,想当脏医救人,劝几次,随她去。
——埃利卡今天头回叫老师,有点不适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