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忘感情是冲动,是怒涛,是不知所以,是本能反应。
镇海公向来知错就改,绝不逃避。还剩最后个心结,他也希望在这个无忧夜就此解开。
“所以
“不喜欢‘皇帝’这个东西,所以得想个办法,要操纵,要代替。在得知父母都因秦家而死时,这便是决定要做事。”方停澜在夜色里看着小朋友点漆似眼睛,“五年前太幼稚,以为操纵足矣,五年后发现这是个错误想法,当然要纠正。”
海连又不傻,他迅速抓住方停澜话中漏洞:“你既然不喜欢皇帝,为什要帮助龙容当女王?”
因为你效忠于龙容,而不想再让你伤心。这话方停澜当然不会说出口,他目光正直极:“因为国情不同。南宏自诩贵族,不过是因裂国之战并南迁帮废物而已,门第历史也不过六十来年,算什簪缨之家;但缇苏不样,这个国家皇权姓氏已经千年未曾改变,龙容之于他们,更像是种宗教存在——她必须存在。”
这个解释确实站得住脚,海连撇撇嘴:“你告诉这些做什?”
“要让你看清。”
用目光示意下方停澜手中物什,“这是什?”
“酒。”
“当然知道是酒,你从哪弄来?”
“嗯……”方停澜拖长半分尾音,最后还是决定不逗他,“刚刚去部下船里趟,找他们要壶花犯春。”
海连时无语,不知该生气他前半句还是恼火后半句好,于是他选择闭嘴。他是不想说话,但对面这个家伙偏偏还要继续烦他:“在和你分享这壶酒之前,还有些话要跟你说。”
海连摆摆手:“已经很看清你,你就是个……”
“混帐?坏人?自私王八蛋?”方停澜笑着接下来,“那你确实看得很清楚,谢谢夸奖。”
海连冷哼声。
“总以为是执棋之人,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万事万物向都看得清,只有对件事……个人,始终当局者迷。曾经问过父亲,问他当年是不是因为看阿娘长得像仙女样好看所以才喜欢她。”方停澜开启酒封,馥郁香气从瓶口逸散出来,“他当时答案被遗忘很久,是你将丢在罗谢岛那段时间才忽然想起来。父亲说他也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喜欢得不得。”
他向往着父母琴瑟调和,深知用情需专,需优雅,需无微不至,需心魂共鸣。
“什话?”
“你在北宏这段时间,南宏也出不少事,除夕那天迟锦城中死个皇帝,位梁王,位陈王,秦氏皇族便就此覆灭。如今南宏以周不疑为议国长,六部议台共治国事。”
这会他倒是格外直接起来,海连针见血:“是你干。”
方停澜笑笑,没有否认。
“为什?”海连还记得五年前是为什和这个人决裂——他要杀秦唯玉,而方停澜不肯,理由是“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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