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太高看
。”方停澜笑着否认道，“与你联系
那位老东家姓陶，丛芳绸庄是她亡夫产业，而她亡夫姓丛。这样说你应该能明白吧？”
海连呼吸
滞。
方停澜看着对方瞬间僵直后颈，忍不住想落个吻在上面，但最终，他只是将搁在青年腰侧手臂微微收紧半分。他不急。
“所以，你只要安然接受她好意就行。”男人继续道，“你也不用揣度又如何花言巧语欺瞒慈祥老太太，你外祖母浸*商场年岁比俩年纪加起来都多，是个极其厉害女人，与她是公平合作，各取所需。”
“你所需什
？”海连皱眉。
飞快地低声道，“现在车上确实满，也总不能让你坐在车顶上，暂时忍忍会就到，嗯？”他向来知道他小朋友吃软不吃硬，于是语气也仿佛哄孩子般温柔。
海连磨磨牙，忿忿然地抓住方停澜递来缰绳。
37.
夜幕落下来。行人偏离原本大路，拐向条稍窄驿道，路上再无其他行人，连远处农舍灯火也在次第熄灭，路除车轮碾压与错落马蹄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方停澜坐骑高大，两个成年男人共乘也不至于太过拥挤，他看着身前紧张得动不动海连，嘴角不由得扬起来：“你想听从哪里说起？”
身后有霎哑然，随即海连只觉肩侧沉，方停澜将额头枕着他肩，叹出口热气从豁开后领轻喷在微凉肌肤上。他声音无奈极。
“唉……你说呢？”
“没兴趣知道。”海连道。
“那就说你听，可以吗？”
海连算是知道没法让后面这人闭嘴，他干脆自己闭嘴。
“知道你在生气。”就算小海盗现在言不发也没关系，只要他现在还在自己怀中就行，方停澜继续说下去，“但你能将所有人都带出泰燕城，这已经做很好。如果不是你联络丛芳绸庄，而他们又四处寻找可以前往洛甫商队，也没法与他们搭上线，从而得知你在泰燕城中情况。”
“所以……”嗓子里那抹血气似乎仍未化开，顺着每次呼吸在肺腑中奔突乱撞，“丛芳绸庄也是你人？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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