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可惜?”
“原本是十六岛水手,年初时因为要参加姐婚礼所以来泰燕,现在婚礼已经办完,想找个商队送回缇苏见相好,”这套说辞是在路上时就已经想好,海连说起来也十分流畅,“相好就住在久梦安万那区,最近她没有写信给,怕她是被什小白脸给勾跑……你们认识什从缇苏来商队吗?”
“安万那区……”桌上人咂摸着这个词看向海连,“呃,如果你相好是住在那边话,觉得你可能已经没必要过去找她。”
“为什?”
“你走得早,估计不知道,之前在梅塔黎角碰到个从安万那区逃出来水手,他说现在那里就跟人间炼狱样,就算没染病也根本活不下去,”那人端起酒杯饮口,红麦酿味道确实不错,“你那相好没准已经……啧!”
打听下国内到底怎回事。至于婚事就继续拖着吧,直到确认情况为止。”
海连答应下来,又问道:“如果真有事怎办?”
龙容站起来,她脸上还晕着两团醉酡红云,眼底却片清明:“那就想尽切办法回国。”
30.
海连次日在天刚蒙亮时便起床,既然是要私下打听,他也不想惊动守卫在使馆门口北宏卫兵。青年绕到使馆后院,估摸下墙壁高度后往后退几步,随即个助跑腾挪,人像是飞燕掠过院墙,轻盈而无声地落在地上。他拍拍手上灰尘,径直朝着运河码头方向赶去。新宵节后第天,泰燕城中早已熙熙攘攘,街巷里飘出早饭清香,大路上赶往各个府邸拜年马车也络绎不绝,偶尔车轮轧到块石头,还能听见车内贵人们发出声咒骂——显然是茶水泼到衣裳上;载客长车如衔尾长蛇盘踞在路口,车夫们吆喝着这是今天早上去往码头最后班,十二人马车里硬是又多塞四个人,海连扫眼车厢内拥挤情况,决定还是自己走过去得。
这消息和法卢科递来并无二致,海连眉头皱起来。但在旁人看来,更像是这个漂亮年
等他来到宴京码头时,河畔已经停满各色货船,海连没费什工夫就看到队正笑着前往酒馆博浪商,他跟在这帮人后面块进大门后招手向伙计要坛酒,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到这群人座位旁。
对方面面相觑,不明白怎桌上突然多个人。“小兄弟,你是不是坐错位置?”其中个**着不太标准东州话问道。
“有点事想向你们打听,作为报酬,刚刚已经为你们点坛红麦酿,是这里最贵酒,”海连已经换成十六岛方言,他微笑着环顾众人,“你们是从哪个国家来?”
对于博浪商而言,坛酒交情绝对比几枚钱币来更有用。对方虽然没明白怎回事,但看着那坛红麦酿摆上桌,他们还是依言答道,“们从莫亦来。”
“噢,”海连脸惋惜,“那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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