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东家重新睁开眼,瞳孔平静澹然,“让所有在泰燕伙计都多注意着点使馆,如果有什动静,或者咱们能帮得上忙,就定好好帮帮他吧。”
25.
随着初冬寒风从北向南而次第吹来,也将北宏要与缇苏联姻消息并顺着第瓣雪花送到迟锦城中。这本该是桩轰动南宏朝野大新闻,如今却根本无人问津,毕竟如今摆在南宏朝廷面前是更重要件事。
皇位。
秦炾身体在当年被逆子秦唯珩吓破胆之后便每况愈下,今年年初时已经彻底起不来床,全凭御医汤药吊着命。然而饶是如此,他也绝不肯信任任何个子嗣,更没有点要传递出立太子监国意思,依旧自掌大权,全凭宦臣向外传递自己那些浑浑噩噩指令。如此来,梁王秦唯珅和陈王秦唯玉之间斗争便愈发火热。
自觉地柔软,“知道她在看着。”
24.
付讫尾款,海连将它们送到使馆外马车上才道别,还答应向王女殿下也推荐这家布庄手艺,掌柜意外又得笔大生意,高兴得上马车后也不忘撩开窗帘感谢海连几句。等到马车驶出街口,掌柜才松口气,悄悄看向旁安静坐着老妇人。
男人吞口唾沫,讷讷地陪笑道,“那个……您觉得演还好吧?没露陷吧?”
老妇人没有接话,她回过头,隔着车后方层玻璃望向使馆,却已经不见海连身影。老妇人长叹口气,转回头轻声道,“他……长得不太像阿觅,倒更像他父亲。”
新岁前天,秦炾终于陷入衰极昏迷之中,这个消息刚从皇宫中递出,秦唯珅立刻传令自己私兵迅
“东家,”掌柜实在不解,“您为什不和他相认,还要扮什裁缝来见他?”
“阿连流落在外这多年,不知道吃多少苦,哪有脸担他声‘外婆’。”老妇人取下眼镜,闭闭眼,“那场大祸发生时尚在兰黎塞谈生意,还说等回东州要挑最好布料到时候为还未出世外孙女做身新衣,却没想到……”
商人多奔碌,尤其在丈夫死后,她人扛下那间小小布庄,常年在罗河和泰燕之间往返,连自己外孙海连也不过只是在襁褓中见两三面,便独自动身前往西陆,想抓紧机会买下片自己桑棉田,等她乘船渡海再回来时,才知晓东州已经天翻地覆,女儿和女婿小家不仅人去楼空,甚至被重兵把守,水泄不通。
她费不少工夫,打通许多关节,才买下那片废墟作为自己店铺,又耗费近二十年岁月,让丛芳绸庄遍布整个北宏,就是想打听女儿消息;如今终于得见外孙,却从对方口中得知丛觅已死,叫她如何不难过?
掌柜跟她十多年,当然晓得东家这段伤心事,又怕她如今年岁渐长,承受不住丧女痛苦,连忙宽慰道:“既然知道他现在是缇苏男爵,后面就好办多,您接下来还有什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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