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疑跟西莫纳打交道这多年,当然知道这种老狐狸棘手,倒也没反驳:“调查结果呢?”
“被他扔在这里待着怎可能知道结果?”方停澜摊手,“等回迟锦,情报应该就送到。”
“方停澜,不是说你,对他用得着这麻烦?”小周大人如今在东州扬眉吐气春风得意,说起话来尾音都比从前高度,“要是你,跟商海连费什话,找个机会迷晕直接绑回东州,往床上丢,下个猛药操上三天三夜,保管他从今往后都离不开你,有什问题都解决。”
“所以你只是小坏人,而是大坏人。”方停澜反问道,“何况,要只被剪翎羽拔指甲猛禽有什意思?”
“行行行随你,你是镇海公,你负责给老子金
18.
从宴京运河至泰燕城,海连发现王女对切事物抱有好奇心居然没有点要减退迹象。之前在允海上,她见鱼群跃海,鲸起如山时会惊讶得在甲板上舍不得离开,而到东州后,更是是找各种借口上岸停留游玩,买来各色东州特产已经塞个箱子有余,而原本预计半个月就能到路程也足足拖延倍时间。等使船抵达泰燕时,已经秋末初冬。
而与此同时,也有艘船终于悄悄赶到罗谢岛码头上。
没有莫亦守军看管与奴隶们打理,炮台内积层薄薄灰,原本茂盛农田在上次战斗中也被踩得稀烂,只剩几株杂草在秋风中摇摇曳曳,周不疑下船时环顾四周,惊讶于方停澜居然能在这种鬼地方活两个月。
“几年前和海连在座什都没有岛上都能活下去,这地方既有储备粮食又有火铳,树林里甚至还能猎点野鹿和兔子,”方停澜脸无谓,“作为岛之主,滋润得很。”
若是其他人像他样被独自留在岛上,小半年呆下来,不说衣衫褴褛也总会不修边幅,方停澜居然从头到脚清爽齐整得很,除气色略有疲态外根本不像个遗弃之人。
“真?”周不疑上下打量对方几眼,随即笑,“看未必。那批赶回东州水手已经都告诉啦。他们说你被你家小美人大炮轰得立地投降,逮着脖子拎到罗谢岛,只是原本以为凭你俩情分,再怎样最差他也能把你丢到哪个港口让你自生自灭,没想到你居然在被他撇在这里。”
方停澜笑笑:“骗他送过来,他肯定会发脾气,没办法。”
“你当时如果听,哪至于这样?”周不疑嘲笑道,“当初咱们商议本就是跟这边守军做完交易就回迟锦,你中途非得往久梦城跑趟,结果就让法卢科那王八蛋抓住尾巴——甚至都怀疑你是故意。怎,靠近南境就忍不住想见他?”
“怎可能,不是那种情难自禁人,就算想见他也不会用这种方法,事情轻重还是分得清楚,”方停澜否定道,“只是无论对自己还是对他,西莫纳这个人都必须要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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