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下眼睛:“凭喜欢你。”
“四年前你也是这说。”
方停澜不说话。
“这就是你喜欢,方停澜。”
“你从来都是这样,边理直气壮地说着喜欢,说着保护之类狗屁漂亮话,边坦然地利用。”海连咽喉里呛出声刺耳冷笑,“你
“如果说出真实目,你会答应载这程吗?”
“会直接把你扔进海里。”
“所以这原本就是个死局,海连。”方停澜喉头干涩,“本无意要骗你,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打算暗中完成。”这些原本早就在脑内过百遍台词念出来时苍白无力,全没有他预想温柔平缓,“没料到你会来,但事已至此,也在尽所能想与你双赢……”
海连脑子里嗡嗡作响,面前男人薄唇开合,他却个字都难以听清。就像四年前对方能边面不改色地承认从开始自己就是他计划中环,又边还能向他伸手问他还要不要随他起回东州样。如今四年过去,他发现自己依然无法明白这个人到底在想什。
双赢?
方停澜摇摇头:“没有骗你。”
“哈。”海连轻飘飘地笑着,“你是没有骗,外面确实是艘运金船,这里确实有个叫丁乐水男孩,但你并不是为这些东西而来。”
他并非傻子,却总是被面前这个人耍得团团转。避重就轻拿捏人心是这个人拿手好戏,他早该想到个旧部后人如何能让南宏镇海公屈尊纡贵跑来罗谢岛,但他仍然选择再相信次。
“你到底原本是要做什。”
“来与莫亦人谈点事情。”
赢什?
那艘破船?夜春宵?悬崖上那个拥抱?
海连怔怔地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人,攥住衣领那只手骨节泛白,伤口因为过于用力而绽破,淡淡红从绷带上透出来。
方停澜目光被血色刺痛,他手虚抬抬,却不敢去触碰对方伤处,“海连,”事情已经到死局,他还是要字字强调,“知道解释你没有听进去,但还是希望你能向你们国君谏言,让缇苏停下与北宏之间结交。”
“凭什?”
“那丁乐水他……”
“只是交易中点儿添头罢。”方停澜深吸口气,开口道,“你先别生气,有事要——”
方停澜话未说完,海连便箭步向他冲去把攥住他衣领,男人没有任何反抗地被他用力向后搡,背脊撞上木墙,本就不牢靠房屋也为之晃。
“方停澜,你把,把兄弟,把岛上这堆人诓骗过来闹出这大动静来帮你完成你事业,现在还有脸跟说让别、生、气?!”
眼前青年那双近在咫尺眼瞳中寒意如尖锥利刃,几乎要将他身体钉出千百个血窟窿。方停澜似是不忍再直视地想要错开视线,然而胸口那只手便更用力份,逼迫着他不许侧头,更像是要将他心脏剖出,好看看那肉块里是否还存有半分赤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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