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您会在这里?”海语矜持地仰起下颌,“请您谅解会这样提问,因为哥哥太自信他刀,所以才什都不在乎,而没有刀,所以要替他在乎。”
少女声音娇软,措辞客气得与任何位白鸟区贵女般得体,但目光却带着股毫不畏惧厉色。在兄长面前乖巧和在王女面前文静尽数从身上褪去,露出在贫民窟泥地中滚十二年警惕来。方停澜确信,假如自己回答有任何漏洞,她便会如只蛰伏小兽挥出利爪。
“请您回答。”海语字
“行,”海连打断他话,明显不愿让妹妹和方停澜多接触,他拉住海语手腕,“时候不早,送你回去。”
“可是……”
“就算在以前,这也是你回家时候。”海连说。
海语看看远方渐西落日,有些失望地点点头。她往前走两步,忽然又回头道:“想吃桥头那家馅饼,要加萝卜泥。”她顿顿,还强调道,“很想很想。”
这个拖延理由还算讨巧,海连无奈:“那在这等着。”他转头对方停澜道,“看好她,马上回来。”
42.
掌声退去,乐曲止息,人群渐渐散开,海语也从环形另端蹦跳着走过来:“你什时候学这个?”
“在海上闲着没事,有个老水手教。”海连看眼她裙摆上泥点,“裙子脏没关系吧?”
“没关系,回去洗洗就行,”海语视线旁移,随即朝方停澜露出个客气而友善笑容,“您是……哥哥朋友吗?”
“是。”
“放心吧。”方停澜笑着答应。
眼看着海连离开,方停澜便继续之前话题:“抱歉,刚刚没介绍完就被你哥打断,姓方,你叫方大哥吧。”
海语乖巧地应声,她看向男人,忽然眉头微微皱皱:“方大哥,您也是刚从大剧场出来吗?”
方停澜怔。海语继续道:“虽然淡不少,但还是闻得出来您身上香味是贵宾包厢里才会有味道,而且还带丝橙花和雪松味道,这是王女殿下会熏香,全久梦城独份——您就是王女殿下说,那两位要来拜见东州客人之?”
方停澜有时哑然,他惊讶于少女敏锐,于是收去小觑心,正色回答道,“是,确实是那位陪南宏六皇子来拜见王女殿下人。”
“是。”
两人说得异口同声,方停澜不由得多看海连眼。
海语朝方停澜行礼:“那……您和哥哥样叫小语就好啦,该怎称呼您呢?”
果然是兄妹。方停澜先前瞥只觉得她面熟,如今细看下去,也仅仅是其实有些相肖而已。女孩五官并没有他哥哥那样仿佛碰就碎单薄,反倒有种东州人面上所罕见秾艳,只是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足,才总差分颜色,如今少女面色红润双眸明亮,假以时日,将来必定出落成个美人。
方停澜含笑回礼:“就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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