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停澜也不生
“你听他瞎扯。”海连冷笑。
“当然知道这家伙在扯谎,但是他如果只是把你当作把杀人刀,为什要打听你过去?”
“哪知道,也懒得知道……”海连抓抓头发,忽然笑下,“你告诉这些,不用付你钱吧?”
“海连!”
水银气急地箭步上前,把抓住海连胳膊,再开口时语速都变得快些:“海连,你救过命,真心把你当朋友,不希望你踩到什陷阱里。”
他杀个人,但没告诉那个人是谁。”海连看向水银,“你和他那天聊挺久,他跟你说吗?”
水银想到方停澜向他打听那两个人,有点迟疑:“不确定……他那天向打听两个东州人,个是皇子,个是将军。”
“都挺贵。”海连评价。
“海连,”情报贩子忧心忡忡,“你最好小心点。”
“有什好小心,现在只想快点办完他委托,让他别老来烦。”海连声音里带着股满不在乎,“至于他要帮他解决掉那个目标是哪个都无所谓——达官贵人并没比们这些泥巴区贱民多长根脖子,或者心脏跑到右边去……”
缇苏人绿眸里盛满担心和忧虑,海连在对方目光下慢慢收敛表情,两人对视会,他终于轻轻点点头答应道:“放心吧,不会踩进陷阱。如果他敢让踩陷阱……”海连停下,“那就在被陷阱吞噬前秒杀他。”
15.
方停澜和那位园丁交涉得很顺利,他只需要在焰火开始前换上园丁衣服,就能顺利混进花园中。出发前他鬼使神差地去屋顶上看眼,小海盗家房门紧闭,人也不知所踪,方停澜脸上看不出什情绪,他沉默地整整衣领,翻身下梯。
玉兰街位于白鸟区西北角,因为地段僻静环境优美,向西能直通向专为达官贵人停栖私船玉兰港,向北则有绕山小路通往缇苏皇宫,能在这里买下栋豪宅人家自然都是缇苏有头有脸人物。方停澜到达玉兰街时,赴宴马车已如流水般从他身边经过,奔赴往最灯火通明那处,而在光明所不及地方,等候着散会客人们妓女和小偷也已经各就各位。方停澜甚至看到几个他有点眼熟面孔,都是他在泥巴区街坊邻居,这大概就是他这几天半梦半醒时听到姑娘们说那笔大生意——金铃花夫人带上几个最漂亮姑娘去里面跳舞,不够漂亮只能站在这里捞点吃剩。
“东州佬,你那玩意还在睡觉吗?”有女孩同样认出方停澜,朝他嘻嘻哈哈地笑着。
水银打断他:“他还向打听你。”
海连愣。
“当然,只告诉他些最皮毛东西,关于你妹妹事半个字都没说。”水银又连忙补充道,“他要是去问其他情报贩子,他们也只会告诉他那些。”
海连有点奇怪:“他为什要打听?”
“他说他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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