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说国王坏话?”
“他们唱歌。”
“唱歌?”
法卢科示意下自己左脚,海连明白。
其实本不该琥珀王阿巴勒坐上王位,他出生就是个错误。阿巴勒是女奴与老国王私生子,也是前任国王速禾尔弟弟,他血统不纯,红发黑眸,出生时便是个跛子,口吃,九岁时摔跤还把脸跌破相,他是缇苏皇室耻辱,是阴影里小怪物,在他没有任何势力背景时,嘲笑阿巴勒王爷滑稽剧能从大剧场直排演到泥巴区小巷,人人都爱看。
11.
海连目地也是白鸟区,确切说,是临近白鸟区地方。为保证既能尽快赶到泥巴区各种仇杀现场,又能及时逮捕那些在白鸟区发表对琥珀王不利言论年轻人,久梦城治安厅就建立在这里。
看守警卫早就认识海连脸,没盘查什就放他进去,海连在大厅里人流中熟稔穿梭,耳边是小偷赌誓和警卫恐吓,犯事女人般不怎说话,她们沉默地坐在靠墙长椅上,时不时用手帕按下眼角,等待着警卫传唤。
海连对这切熟视无睹,他离开喧闹大厅,穿过狭长而高耸走廊,径直来到走廊尽头,抬手敲敲扇木门。木门上钉着小块铜牌,上面写着行字。
治安官:法卢科
结果就是这个小怪物,八年前却救下速禾尔国王被绑架女儿,速禾尔非常感动,决定把自己这个跛足弟弟定为第继承人——这或许是他最后几年国王生涯里最成功决定,也是他最失败决定,因为没过多久速禾尔便因为场突然恶化破伤风而过世。
从王爷阿巴勒变成国王阿巴勒后,大剧场里是不敢再演这些滑稽剧,但人们对这位国王轻蔑却始终没有减退半分。他们改成教孩子们唱结结巴巴童谣,趁着巡警不在偷偷往墙上贴画报,画报上丑陋猴子条腿短得像
“请进。”门内人应道。
海连推开门,法卢科正埋首于份文件里,看见是海连后他便把那份文件放进抽屉,又冲里面重新拿份文件出来:“以为你半个月前就该回来,所以叫人去送信,没想到那会你还不在家。”
法卢科是个标准缇苏男人,鼻梁高挺眉眼狭长,如果剥去他身上黑色治安官外套将他丢到大街上,他马上就能湮没在人海里,唯能让人印象深刻是他嗓子——法卢科声音很奇怪,说不上难听也算不上好听,咬字发音锋利且坚硬,总会让海连觉得自己像在同块铁皮或是把刀讲话。
“在海上出点事,耽搁几天。”海连答道,他从角落拉个藤凳坐到法卢科对面,从对方手里拿过文件,结果看到第眼便惊叫出声,“这多?!”
“多吗?”法卢科反问,“现在牛头岩和白灰水牢里所有三人间里都塞六个人,如果上头还要继续这抓捕下去,们就只能把犯人集体栓在琥珀广场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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