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过,尝试过很多。”奥布里安最后几个字说得沮丧极,几乎是用鼻音发出来。
“你要多少。”
问出这话并不是海连。奥布里安诧异地看向那位英俊而陌生东州人,对方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笑脸。
方停澜重复遍:“你需要多少钱?”
或许是方停澜衣襟上银线和腰间剑柄上宝石闪花奥布里
“你自己能找到工作吗?没问题?”海连又问遍。
奥布里安迟疑瞬:“……没问题。”
“你脸色不像没问题样子。”直没开口方停澜突然说道。
海连停下手里活,回头看向奥布里安。
对方被方停澜戳破心事,脸皮顿时涨得通红,双手不自觉地僵直着,不知道该往哪放好,干脆猛地背在身后。男人虚弱地辩解:“真没事……”
布里安琢磨着,简直要在心里描绘出段涉及情杀,阴谋,遗产继承,错综复杂又跌宕起伏狗血秘辛。
海连对自己在邻居脑中已经快变成“某位流落在外异邦贵族私生子”奇怪设定浑然不知,他推开奥布里安,将门框也顺手擦两把:“最近怎样?”
“嗯?、吗?”剧本被人打断,奥布里安才回过神来,“不怎好,工作丢。”
“怎说?”
“他们家女儿准备出嫁,所以不需要老师。”提及自己前不久失业,奥布里安表情有些颓唐,“倒是觉得女孩儿在嫁人后依然需要学点东西,但他们说有丈夫教育就够。”
“有什困难吗?”海连开门见山。
奥布里安无言以对。
年轻作家在两人直直注视下几乎想要落荒而逃,偏偏海连就堵在门口。
无所遁形男人只好磕磕巴巴地开口:“……欠金铃花夫人三个月房租,想交,只要给大剧场供稿过话就能立即拿到笔钱,但是她今天根本不听解释,还把稿子给扣下;想找点活救急,可个住在泥巴区读书人根本没法找到任何和文字有关工作;又在码头呆五天,结果扛沙袋时候伤脚,赚钱又全送到医生手里……”
奥布里安觉得自己就像还没记全台词就被强行推上台丑角,发出每个音节都滑稽可笑,叙述也颠倒混乱,他慌慌张张,甚至还想给海连看自己脚腕上道浅白针线痕迹。
“嗯……”海连模糊地应声,把抹布拧干后开始擦床板,“现在呢?打算怎办?”
奥布里安又想起半个时辰前女人那顿喝骂,他吞口唾沫:“现在……看情况吧,走步算步。”
“要不试试做商船筹算?可以帮你介绍。”
“不不不,最近敢走商船都是不要命,没这个胆。”奥布里安连忙摆手,“听说这两年十六岛海盗比任何时候都要猖獗,海连你最近出海也要小心点。”
海连动作顿顿,没应声。倒是方停澜看着这位横行十六岛小海盗背影微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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