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
带着润意羽毛抚过裘榆眉骨。
“都结痂,还贴吗。”袁木从后视镜里看看他,这样问。
手指滑去他嘴角淤红,又说:“这里也不贴吧,别搞得像封口胶。”
裘榆拧两下把手启动车,再疼也笑出声来。
“别动。”袁木放手,创可贴揣在上衣兜里,他掏出来撕包装。
“噢。”裘榆由他摆布,眼睛去后视镜里找他,“你也带创可贴。”
“顺手拿。”
“噢。”裘榆又应他。
袁木捻着创可贴边缘,抬高两臂,以从后环抱姿势绕到裘榆眼前。他专心致志盯着后视镜里裘榆鼻梁上伤口,手指根根落下去,固定纱布,再缓缓褪掉两侧胶带塑料膜。
周早晨,天没全亮,摸黑下完楼梯,袁木就见楼道口堵辆黑色踏板车。裘榆坐在上面,条长腿支地上,车钥匙插在锁眼,他低头用手指拨弄钥匙扣上粉红色挂件,副百无聊赖样子。
“这——你从哪儿弄来?”
袁木开口说话裘榆才发现他,抬头,直直身子,两手去握车把:“找大陡借,拿来用几天。”瞥他受伤那条腿,又说,“你怎下楼?没声儿。”
袁木踮着左脚抻直右腿,悬空晃晃:“就这样。”
裘榆往前挪挪,把单肩包转来胸前:“上车呢?要帮你吗。”
“少笑,少说话,多伸舌头舔舔好得快点。”为对抗发动机轰隆隆声音,袁木音量不低,字正腔圆。
裘榆侧侧头:“什,你要帮舔舔。”
袁木知道他是故意,在身后捶他拳:“发神经。”
早自习时裘榆脸上伤被李学道问嘴,接着就被提去办公室,第节课铃响他才跑回来喊报告。
数学老师把试卷下传,放人落座,顺道夸句:“裘榆同学不错啊,他数学成绩,自从来,就路突飞猛进。”她扶下眼镜,耸着肩膀搓搓手,“哪天有时间,请裘榆上讲台来分享
他手指很凉,动作还不及匆匆刮过冬风重。
裘榆喃喃道:“之前是帮你贴,现在又换你帮。”
“对啊,们两个怎总受伤。”袁木低声说,“好。”
“还有这里。”裘榆指指眉骨。
他胸膛贴他很紧,数得清心跳。外套长袖擦过耳边,随他手上动作微颤,摩挲间发出声响,可以用音箱里听到过潮涨潮落来比拟。他呼吸很浅,有点小心翼翼意味。他指尖像羽毛。
听这话,袁木缓缓抬高右腿跨上去,手搭他肩膀借力坐稳,说着:“没到那个地步吧。”
裘榆咧嘴笑,嘴角扬起半又垮下去。扯到伤口,疼。
“要不要创可贴?”袁木在他背后问。
“好像没。”裘榆觉得自己贴不贴都无所谓,但既然袁木提他也就配合下,“找找。”
袁木手伸去前面,摸摸裘榆脸,手指沿着下颌线握到他下巴,让他抬头,再往左偏偏,找后视镜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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