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裘榆没反应,被子还大敞着,袁木拉拉他:“真吃过。”
裘榆顺势躺回,袁木带着被子往他跟前凑凑,酝酿几秒,两臂滑过他腰间,点点锁紧,手指绕去后背,虚虚捻着棉质睡衣折出来褶皱。
裘榆痒得吸腹,仰仰脖子:“你这样,手会被压麻。”
袁木圈得更使劲,瓮声瓮气地:“别动。”
气温好低,也有点累。让抱抱,过完这个凌晨吧。
“不累话可以再翻回去。”被子底下,袁木踢他小腿脚,然后贴着不再动,“不知道不知道,知道什,问什都不知道。”
裘榆伸手捞他腿,虎口用力圈住他伶仃脚踝:“你还问什都装没听到呢。”
“你挪过来点,待会儿掉地上去。”袁木没挣扎。
裘榆:“你看。又听不到。”
等裘榆靠得近,袁木才讲悄悄话样:“胃不舒服。”
裘榆自觉拉来半盖胸前:“你怎。”
袁木翻个身,朝他侧躺,问:“还换睡衣睡裤啊?”
“嗯。换才来。”
“你就是想和睡觉。”
袁木头发没用吹风机彻底烘干,润润。裘榆单手拨弄他枕头上枕巾,看似有搭没搭,却几下把湿发严严实实裹住。
呢。”
裘榆笃定道:“睡前会回信息吧。”他说,“你直不回。”
“变态。”
“什啊。”
“就”袁木还是笑,上床和他躺起,欲言又止,表情难得鲜活。笑、疑惑、难以置信,被他演绎得很生动。
袁木对他温柔与眷恋是以前好时光遗存物,残留,它们应该是闪而过,稍纵即逝。裘榆万万料不到能驻留这样久,在他后脑勺,耳廓,腰间,胸前。
他好像只小动物,被病痛短暂地击倒,柔柔。裘榆心也柔柔,险些化,可以供他依靠已经足够好,但怎反过来受治愈也是,得到也未免太多。
后背上手指渐渐滑落。
“袁木。”裘榆低声唤他。
窸窸窣窣路摸索,裘榆手找到他胃,先猜个八九不离十:“那家粉不干净?还是说吃午饭吃晚。”
“刚才吐好几次。”袁木又说。
腹上空,裘榆抽手,起身要走。黑暗里,袁木马上抱紧他腰:“干什。”
裘榆愣下:“给你找药。”
腰上手懈点劲,袁木声音软软:“吃过。”
裘榆笑:“你要这说,也没错。”他接着讲,“为什洗澡洗这久。”
袁木睡眼朦胧:“你帮关下灯。”
裘榆掀被下床,长手长脚,也就迈两步。灯灭,他钻回被窝。
“困。你今晚在这儿睡?”
裘榆低低头,垂眼看着他:“不知道。”
袁木:“就没回信息就要来扒人窗户。”
裘榆:“这个变态怕你出事。”
袁木:“能出什事?”
裘榆:“不知道。所以来看看。”
“看完。”袁木分去角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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