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榆是真什也不在乎,规则,枷锁,条条框框,他着迷于对抗和毁灭这些烂词。
裘榆坐在椅子上,对袁木解开裤带,摩挲着他下巴让他舔,那时袁木是这样想他。
袁木对抵抗和反叛没兴趣,但他含住。
无论该不该发生,能不能发生,发生后果,发生正确性——总之,从裘榆吻他、钳紧他那些瞬间起,袁木人生中第二次夏天来临。
作者有话说:
步伐也轻盈,他把劳碌高压高中生活过得潇洒恣意。
尤其笑,露齿笑不再唯九九年袁木独有。
袁木两点线日常很少会见到裘榆。
他们偶尔会隔街相望,偶尔会天台相遇。
天台上,坐,站,睥睨人流,不语,聊天,浪费光阴。
它赋予,也剥夺,灵魂受其填填补补,加棉抽絮。
具躯体,如此,从个人变成另外几个人。
袁木不再是袁木,裘榆似乎还是裘榆。
这个认知,让他羞于面对他。
于是袁木照第本交际教材说,不好意思,让下。
自脱离人群,交流能力便是付出代价。
个星期后,袁木第次踏出家门,就遇到楼道间裘榆。
他叫他,袁木。
要怎回答?
不知道啊。
假期还没结束,就还可以中秋快乐!
直到某个四下无人下午,裘榆带着颈侧大片擦伤来袁木家讨碘伏。
他和人打架,被块挂满木刺长板扇脸,只来得及护住头,没躲开脖子。
裘榆时不时会闻到袁木身上有淡淡消毒液味道,他知道他有,他就只来向他要。
在袁木站他身侧,拿着棉签为他擦拭伤口时,裘榆忍不住说,背上定留淤青。
后来袁木没能证实他背上是否真有淤青,因为还未等碘伏涂遍刮痕,裘榆吻住他嘴唇。
他还要赶着去为袁高鹏买酒。
说过,时间神通广大。
没两年裘榆也变,变得越来越什也不在乎。
以前他不在乎自己,后来他不在乎任何人。
他表情越来越轻盈,不再吝啬嬉笑怒骂。
怎办。
干巴巴地应,诶,裘榆。
然后呢?该说什?
仅仅是那几秒,仓皇、紧张、无力几秒,袁木对时间腾起深刻恐惧感。
时间侵蚀人血肉,篡改人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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