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个只有两个人
春节，虽然自在，却又显得有些冷清。
电视里孤寂地播放着广告，正在做进入联欢晚会预备。
厨房里为春节采购大堆食材还没有处理，程沐则略显头疼地捏捏眉心：“不买这
多好
，就
们两个也吃不完，
沈靳之笑而不语。
他转动手指穿过程沐则指间，拉起他手贴靠在唇边：“这个查岗结果，还满意吗？”
“满意。”程沐则宛然笑，“非常满意。”
沈靳之猛地将人向前拉，程沐则身体前倾，撞在沈靳之胸口。
隔着两三层衣物，沈靳之心跳清晰可闻。
直到沈靳之打完电话转过身，程沐则才突然醒过神，他忙掩饰起自己丢人遐想，胡乱在脑子里拾起句话：“在给谁打电话？”
沈靳之放下手机，指尖在机身边缘上下轻抚：“这是要查岗？”
“啊？”程沐则呆愣地摇摇头，“不是不是，就是最近总看见你在给别人打电话，有点好奇。”
沈靳之缓步走到程沐则面前，递上手机道：“查吧。”
程沐则抬手推回手机：“不是这个意思。”
临近年关，那家叫“甜甜”店铺在关门前收到份快递，收件人是甜品师。
甜品师兴奋地拆开快递，里面有本未拆封书，外附张纸条：「亲笔签名不太行，但书可以。」
程沐则拢好颈间驼白色围巾，走进楼道。
他按下门把手，温暖扑面而来，那是家里装外置暖气。
说起来，他当时只是随口说句“要是有暖气就好”，沈靳之当天就联系装潢公司，准备来年开春在家里安套供暖系统。至于现在外置暖气，只是临时应急使用。
程沐则盯着沈靳之，慢腾腾地抬起手：“有啊。”
沈靳之眉峰微挑，眼底掠过丝惊异。
下秒，沈靳之怀里塞进叠东西，代替程沐则拥抱。
沈靳之注视着怀里片红彤彤，疑惑地看向程沐则。
“除夕沈教授，奖励你和起贴春联。”
他手还没从屏幕上移开，沈靳之却按住他手，带着他解开屏锁。
界面停留在通话记录上，串串眼花缭乱号码中间，只存在个有备注号码，格外特别。
程沐则眼眶微睁，他滑动屏幕，切进通讯录功能。
空荡荡通讯里只有两个号码，而备注，全部都是“阿夏”。
程沐则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确认着：“你通讯录里，只有个人？”
前几天沈靳之总算忙完学校里剩下事，终于结束未完成任务。
程沐则出门之前沈靳之还在家，这会儿倒是不见人影。
他挂起手上围巾，打开门寻找，终于在主卧窗边看见沈靳之身影。
沈靳之单手插兜，手机在他耳边侧轻抵着，修长指节压在深黑色手机上，随着颔首节奏上下点动。
即便每天都能看见这样场景，程沐则却还是不可避免地会心动。他呆呆地看着，竟时忘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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