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阴沉洒进客厅,压在她无可挣脱身形里,她急切地焦躁道:“你发什疯!你想要什,给你就是!”
“抱歉啊,可不想和你交换,嫌脏。”沈靳之直起身,句顿地强调着,“今天出这里,会立刻转交这份证据。选择当个疯子还是当个囚犯,这确是个值得思考问题。”
见之前思路行不通,女人立刻开始卖惨:“你放过,儿子还不到两岁,他不能没有在身边,你就当可怜可怜们。”
“可怜?当年阿夏难道就不是个没有母亲
女人倒吸口气,不明缘由灼痛顺着咽喉传入心口,绞出更多痛感。
她重咳两声,那呛咳声不小,沈靳之却并没有看她,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那杯咖啡。
注意到那种神情,女人眼眶紧,激动地质问道:“你给喝什?”
“咖啡。”沈靳之回答得漫不经心,“看不出来吗?”
难受感刻不停地向外蔓延,女人揪起桌布,移动褶皱打翻桌上咖啡,在布料上阴起片巨大脏污。
“重大事故大多与人命挂钩,为达到目,明知有问题却不阻止,那和你分别在哪?”
面对沈靳之讽刺,女人喝咖啡动作停下来。
杯子磕在桌面上,撞击声音尤为明显。
“还是别浪费时间,说吧,你目。”
“只是告知个你不知道消息。”沈靳之放下瓷杯,“最近得到份录音,里面记录当年你与那位院长密谋。”
前编辑好信息,点击发送。
他拦下辆车,离开警局。
半个小时后,他短租公寓里出现个人。
程沐则继母放下手提包,自行坐在沙发上。
她边四下打量边问:“你今天约见面,该不会是想以救出程业为筹码找谈判吧?”
“是什东西!”
沈靳之看着她额角突跳青筋,哂笑道:“当年你利用药物致使程沐则呈现出异常精神状态时候,想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天?”
女人双眼陡然睁大。
沈靳之冷淡地敲敲自己手背,不再看她。
“安心,父亲是医生,认识很多精神科同行,定给你介绍个好。”
女人从容开始掉线,嘴里咖啡析出明显苦味。
她指尖在手心里暗暗用力:“听不懂你说话。”
沈靳之并不恼火她矢口否认:“听不懂也可以,那就请回吧。”
说着,沈靳之起身作势离开。
“等等。”
沈靳之没说话,推杯咖啡过去。
手磨咖啡浓香醇郁,藏着驱寒温度。
屋子里几乎没有阳光,温度恍若比外面还要凉个几度。
女人看眼沈靳之杯子里和她样咖啡,端起杯子抿口。
“程业原本也没这蠢,就是太过心急才会踩进你圈套。”她叹惋道,“不过,你也急,要是再等等,等那批检测设备造成重大事故,他要被追责,就不止现在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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