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则僵硬地扬起唇角，没说话。
他尴尬倒不是因为当时唐落突如其来
表白，只是提起那时，他就总会想起那天他在沈靳之面前接二连三出糗。
唐落微微抿嘴：“你和沈老师……还好吗？”
听着唐落小心试探，程沐则顿时警觉。
唐落小声道：“
没有别意思，就是觉得你不太像同性恋，如果哪天你发现其实自己不喜欢男生话，能不能考虑考虑？”
他只得应下。
临近傍晚六点，程沐则如约到达清风楼。
陈皎和他男朋友
起在饭店门口等着，两人都洋溢着幸福笑容。
再次见面，程沐则心态完全平和
，他甚至怀疑那些曾经沮丧是否真实存在过。
他跟随陈皎步伐落座，刚定神便看见同坐桌唐落。
程沐则在空位处签下自己名字，动作流利得像是他以前也这
做过似。
名册上，两人名字比肩而立，明明个是机打个是手写，却意外地和谐，如同互相交叠依偎。
程沐则惊，他猛地抽手，僵硬地捧起料理机，道谢离开。
快到工作室时，程沐则接到个陌生来电。
他找个石凳放下手里东西，接起电话。
师点点头，接过证件。
他左右端详道：“哦呦，你这证件照真好看呐，有啥拍照秘诀吗？女儿刚收到身份证，天天吵着要重拍照片，烦都烦死。”
看着那张拿在对方手里证件，程沐则出神。
他怎没有印象这张身份证是哪年办？
他取回身份证，翻过卡面看向印在背面有效期。
程沐则神情微滞。
他刚想发声，陈皎爽朗嗓音再度入耳。
“沈老师，卫铎哥呢？”
“公司里有点事，替他带来礼物和祝福。”
自从上次十活动结束后，程沐则就没再见过唐落。
想起上次在翎城事，程沐则有些窘迫。
他来得有些早，桌上只有他和唐落两个人。
心大陈皎根本没看出异常，随便说两句便继续去门口迎接其他人。
片刻后，唐落讷讷地开口：“那天事情很抱歉，是太冲动。以前都是拒绝别人，从来没有颠倒过，所以有点钻牛角尖。”
电话那头，陈皎声音轻快：“是程沐则吗？”
程沐则应声。
陈皎直接点明来意：“晚上来清香楼吃饭呀，看沈老师和卫铎哥那边有事，就直接要你电话，千万赏个脸。”
上次在沈靳之家里见到陈皎时候，她就提起过这件事，加上这次就是第二次。
纵然知道去吃饭定会遇见沈靳之，但程沐则也着实没有理由拒绝邀约。
这是……三年前？
敏感时间点促使程沐则怔。
“什拍照秘诀要想这久？”
兑奖老师话迫使程沐则返回现实，他只能敷衍道：“时间有点久，不太记得。”
“没事，随便问问。”那老师笑笑，指着名册上沈靳之名字后空位说，“在这签个字，东西就可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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