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之等他放下纸条才询问道：“今天是学校
运动会，要凑个热闹吗？”
程沐则摩挲手背，手背上湿润泪痕提醒着他，有些事还是尽早说清楚比较好。
他局促地搓
搓掌心：“学长，
——”
沈靳之眸光
转，拿出手机：“昨晚做个梦，忽然想起点东西。”
程沐则不解。
程沐则猛地从床上坐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怔怔地重复着：“当然，会陪你到老。”
两颗泪珠难承其重，从他眼眶溢出，滚烫地落在手背上。
程沐则低下头，苦涩地望着手背上泪珠。
他端坐良久，才听到外界声响。
程沐则站起来，转身调笑道：“要老肯定也是你先老。”
他摸摸下巴：“你比年纪大，等到那时要是你没牙还有，那多遭你嫉妒，不如蛀牙，还能陪你起没牙，哈哈哈。”
光芒下，对方声音猝而收紧：“你说什
？”
程沐则觉得不对劲，立刻认错：“错。”
微风努力鼓动窗帘，在阻碍下被迫改换方向，扫过程沐则发丝。
那种感觉吊得他难受。
他很想休息。
沈靳之床褥有种特殊气味，没多久就送他进入梦乡。
微风穿过纱帘，拂过程沐则手里拿彩色糖纸。
他蹲在衣柜前，把糖纸投进眼前玻璃罐里。
这次灯光大亮，程沐则才瞧见衣服下层隔板上藏着两排晶晶亮罐子。
他蹲下身，平视着看过去。
那些都是糖罐，五彩糖纸在泛白灯光下依旧散着绚烂光彩。
后排糖罐里糖都包裹着白色糖纸，只有最末位那个罐子里夹着几个极不和谐黑色色块。
前排罐子里，糖纸变成海蓝色，仅有最后那个没封口罐子里装着红色糖块。
沈靳之抬起手机，在程沐则面前放段不足十秒视频。
那是段监控。
外面好像有人。
他整理好衣着走出卧室。
客厅里，沈靳之正站在餐桌前，见程沐则出来，便递给他张纸条。
看样子，纸条是时寻写。
时寻说他有事先离开，只留联系方式。
“你再说次。”
程沐则困惑地摸摸脸颊：“说什？”
那人声音顺着风声传来，萦绕在程沐则耳畔。
“说你会陪到老。”
程沐则灿然笑，迎上眼前光：“那当然，当然会——”
“怎又在藏糖纸？”
“没有藏。”程沐则拧上糖罐，“是光明正大地收集。”
“每天都吃这多糖，你就不怕蛀牙？”
程沐则放好糖罐：“蛀牙有什好怕？”
身后人笑道：“等你上年纪之后牙都蛀光，你就知道可怕不可怕。”
这种红色糖块，和沈靳之平时给他那种模样。
为什要在衣柜里藏糖？
程沐则不理解。
他没深想，找到新睡衣后，在原来位置上放几百块钱，关上衣柜。
柜门关合刹那，他总有种怅然若失感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