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方烁久久不见人出来，有点着急。
程沐则拉开门，走
出来。
“不舒服吗？
就是想和你核对明天
行程，你不用非跑
趟。”
程沐则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不小心沾到东西，洗个手。”
他瞟到桌上还没动餐食，转而问方烁道：“你们晚饭是哪来？”
“当当当——”
程沐则敲动方烁房门。
万卫铎去外面处理事情，此时房间里只有方烁人，程沐则便头扎进去。
“借用下洗手间。”
说着，他就头也不抬地拐进右手边浴室。
明明沈靳之没有触碰到他丝毫，可程沐则却有种自己正被对方紧紧抓在手中错觉。
良久，沈靳之才又说道：“不需要补。”
程沐则费解又困窘，问道：“什
？”
沈靳之似笑非笑地撤开身子，神情瞬间收敛于镜片后那双涵纳万物眼眸中。
程沐则手机振动起来。
他抬声问：“沈老师，不太知道你喜好，不然给你念念菜名，有想吃你就叫停。”
沈靳之没有拒绝。
程沐则拉到最上方，顺次往下念：“这家有韭菜炒鸡蛋、椒盐生蚝、爆炒羊腰……”
念着念着，道阴影倏而压下。
程沐则抬起头，对上沈靳之锋芒内敛眸光。
水般温和：“不欠。”
“嗯？”程沐则努力思索，很确定他还欠沈靳之碗面事实，“没有啊，就是欠。”
“不是饿吗？不先点菜？”
“哦对。”
沈靳之成功岔开话题。
“表哥叫酒店晚饭供应，给每个人都叫份，
冷水推到底，却冲不散程沐则热度。
他不断用冲过水手背贴敷脸颊，连续操作几分钟后才正常许多。
他凝视着镜面里自己，耳边忽然闪过沈靳之说过话。
那句不需要补又是什意思？
“沐则，你没事吧？”
是方烁。
他快速接起电话，三言两语就找个借口和方烁见面。
他落荒而逃。
房间离他越来越远，程沐则体温升高状况却愈演愈烈，几乎要烧起来。
就像，他真发烧样。
沈靳之又俯身靠近些，双手直接搭在程沐则椅子两侧，两人距离骤然拉近。
“你是故意挑着念吗？”他轻缓地唤道，“阿则。”
那称呼像是拨开某种开关，迫使羞耻感重新占据程沐则心神。
昏暗光线落在沈靳之侧脸上，勾画着他明晰骨相，将侵略无限具象化。
周围空气仿若稀薄许多，干涉着程沐则呼吸。
定位好后，程沐则才发现酒店附近外卖真很少，只有零星几家小炒。
程沐则点开几家店都没发现任何面食，只得对沈靳之道：“沈老师，你想吃鸡蛋面可能买不到，附近只有几家小炒，们饭菜吃行吗？”
沈靳之点点头。
程沐则扬起嘴角，坐下来。
饭食让他短暂地忘却水床带给他窘迫，望着花花绿绿菜谱，程沐则有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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