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信息，沈靳之回
通电话。
他打开免提，随手放下手机。
他从冰箱里取出冰块放进酒杯，又倒小半杯酒，任烟黄色
酒水反复沁染杯内冰块。
电话那头很安静，似乎是在等他先开口。
缓和片刻，沈靳之才问道：“你客户呢？”
沙发上凉意抵消着他身上因羞愤而源源不断产生热气，试图镇静他情绪。
这时，程沐则手机响动起来，那是秦逸来电。
“祖宗，你在哪啊，还在酒吧里吧？没被哪个GAY给骗走吧？”
“……”
走是走，但不是骗，说是他胡说八道骗走别人还差不多。
程沐则双手捂住脸颊，才发觉到自己整个脸都在发烫。
他摸摸身上其他位置，确定不是自己手凉之后，连忙找到体温计，测试自己是不是发烧。
但，并没有。
程沐则疑惑地再次摸上脸颊。
他掌心里有
层细汗，分不清是自己，还是沈靳之。
脆金属声在走廊里回荡，加重着程沐则焦灼感。
终于，他找到钥匙，躲进家门。
程沐则开灯，确认这里是他住地方后，重重地靠上门板。
他大口喘着气，平复着混乱，空白大脑逐渐填上内容。
刚才沈靳之带他上来时候走是楼梯，三四层没分清就罢，自己住地方是钥匙开锁，指纹开锁屋子居然也能认成自己租。
“他迟到，没什
诚意，
就直接走人。”
“是原因吧。这样，地址发，明天抽空去趟他公司。”
“真不是。”万卫铎具体说道，“他迟到后打个电话，但他态度很傲慢。嘛，什都缺，就是不缺钱，还至于差他那笔生意吗？”
万卫铎接着说，音量却明显小很多：“酒吧那事……刚换那个新助理啊，是真没想着他发个饭店定位能发成酒吧，小程那边没误会你什吧？”
沈靳缓缓吐出口气，拿
“你到底在哪儿啊？这可是GAY吧，你别什人都信。”
被秦逸反复提及“GAY吧”引起程沐则注意，他背脊僵，思路溯源到个极为重点问题上。
——沈靳之怎会出现在GAY吧里？！
另面，沈靳之接到万卫铎短信。
内容十分简短：「没事吧。」
想到这，他们手牵手回来后画面涌上脑海，燎原式地蔓延开来。
明明就是约个酒，怎就变成约炮呢？
当沈靳之在他耳边说出“夜情”这个词时候，他真很想化身电钻直接入土。
真没脸再见面。
程沐则甩掉鞋子，埋进沙发里，紧紧用抱枕捂着头。
当时他脑袋里哪怕有条逻辑在线，都不可能干出头扎进别人家里，还把主人关在门口行径。
懊恼中，程沐则霍然发现个盲点。
沈靳之就住在他楼上？
他住这长时间都没发现？！
此刻，程沐则无比质疑自己长久以来培养观察力，觉得自己宛如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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