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程
程沐则边喝水边观察沈靳之
表情，但半瓶灌下去，他也没能在对方表情里分析出自己遮掩是否奏效。
他放下水瓶，刚拧紧瓶盖，沈靳之指着不远处长亭道：“坐会儿？”
见沈靳之没细究他们今早“偶遇”，程沐则连连点头。
两人坐在长亭微微泛凉石台上。
看惯
沈靳之戴眼镜样子，对着眼前沈靳之，程沐则还有点不习惯。
程沐则厌恶早起，自然更别提晨跑，但沈靳之应该不知道。
可眼下沈靳之笑意却让程沐则有种被看穿感觉，像是谎言被打在大字公屏上，路过任何人都能看得
清二楚。
程沐则掩饰性地递过去瓶水：“沈老师，喝口水吧，没开封。”
沈靳之抿起笑意，接过水同时瞄眼他手里另瓶。
程沐则眉心跳。
二十米……
十米……
三米……
沈靳之居然还没发现他。
再等下去，他早起就没意义。
反复想起刚发生过某些事，不知道是不是神经反射方面出问题。
看来他有必要抽空去医院挂个号。
第二天被闹钟强制开机后，程沐则眯着眼完成洗漱。
而当他没能在桌面上摸到自己提前准备好工具包时，才想起他今天早起不是去工作。
他用力拍拍脸，强迫自己清醒。
他在自己眼前比划下，道：“今天怎
没戴眼镜？”
沈靳之解释：“跑步不方便。”
“是在好奇
这样能不能看清路吗？”沈靳之轻笑着偏过身，“其实戴是平光镜。”
沈靳之戴平光镜事程沐则上次就发现，经这提，好奇心又被重新勾起来：“不近视话，那怎每天都戴眼镜？”
沈靳之眸光沉，低声道：“几年前，有个很重要人对说，眼神太有侵略性，戴上眼镜隔着会好很多，目光柔和些也更适合传道授业解惑。”
他好像明白沈教授在笑什。
哪会有人晨跑带两瓶水，到现在还没开封瓶？
程沐则喉结上下滚，灵光现。
他递去另瓶未开封水：“这包装好紧，直拧不开，沈老师能帮个忙吗？”
沈靳之什都没说，只是接过水瓶，打开后送还。
程沐则抬起头，隔空对沈靳之道：“这巧吗，沈老师。”
沈靳之停下脚步，边稳定呼吸边应声。
程沐则抿住嘴唇，捏在水瓶上指尖隐隐收紧：“沈老师也喜欢晨跑吗？”
“喜欢……晨跑？”
沈靳之抬眼，深色瞳仁里光点微移，倏而笑。
找两瓶水后，程沐则开始在小区里乱转。
走到第二圈时候，程沐则居然真找到沈靳之。
沈靳之穿着身休闲运动服，没戴眼镜，和他平时在学校里样子判若两人。
程沐则没有闲情逸致继续观察下去，因为沈靳之已经向他靠过来。
他长长地倒吸口气，装做无事发生地迎面跑过去，次次地向沈靳之方向偷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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